“小妹,今晚你回自己原来的房间睡。”曹芬慎重分配。
“不公平!”曹瞒可没想到她会突然来这招。
“至于你家那棵大树我另外安排了客房,你不用担心我会杀人灭口还是就地掩尸。”曹芬下为所动。
“呵呵,你这种身材,恐怕给他当垫背他还觉得不够舒服呢,我才不信你勒得死他。”曹瞒笑得好大声,那棵大树干要是有人想锯,恐怕还要先衡量一下有没有那个斤两,免得吃上一鼻子灰。
她对赐天官可是信心十足。
“你们还没有实际的名份,由不得你胡来。”曹凝跟大姐狼狈为奸,携手合作。
“姐姐们,胡乱拆散鸳鸯,会遭天打雷劈的。”
“好哇,我等雷来劈,顺便拉你做伴!”曹芬一旦打定主意,八匹骡子也拉不动她。
谁叫爹娘不管事,他们家从来都是老大拿主意,拿著拿著,好不容易出嫁,可是,她……呜……还是她大姐啊。
好吧,你上有计策,我下有对策,谁怕谁,乌龟早已精练出一身好本事,才不怕天外飞来的铁鎚,嘿嘿。
“睡就睡,不过,姐姐们,我一个人独守空闺,你们基于爱护妹妹的道理不会忍心不来陪我对不对?那好!今晚我们姐妹三人聊通宵,我想姐夫们一定会很感激我放他们一天假,俗话说小别胜新婚,明天见面保证你们更甜蜜,更恩爱,感谢我吧……”曹瞒不由分说,一手挽起一人,把两个不情愿的女人往房间方向拉。
既然不给她见亲亲大木头,她们也休想睡双人枕头。
她是很有爱心的,姐妹嘛,总是要互相……互相陷害求进步喽。
嘿嘿嘿……
怎么这样?两个作姐姐的互换一个眼神,被突生神力的妹妹一路拖往房间,失策啊!
失眠。
辗转反侧,好似枕头上面长满了刺,这对平常沾了枕头就可以安稳入睡的赐天官来说实在痛苦。
怎么会这样? 是认床还是换了新环境才导致心绪下宁? 不可能,他不是没有离开过家的雏鸟,出门这档子事就跟吃饭撒尿睡觉一样的平常。
可是——睡不著是事实。
他乾脆下床 走出装设典雅的客房。
外头,迤洒一地的月光。
看见其他厢房的灯光,似乎两个姐夫也睡不著的样子。
“咦,你也没睡?”也……犯了语病的严禹融赶紧扮笑脸。“我不是睡不著喔,我是觉得热,出来乘凉。”
急急撇清,有掩耳盗铃的嫌疑。
“哦。”他什么都没说啊。
“你们都在这?”段奇亲也不小心的暴露形踪,把正想爬墙的手缩回袖子底下。
呼,还好,一世英明差点就付诸水流。
赐天官憨厚的点头。
“连襟兄也想出来散散步看看月色吗?”严禹融为了避免别人过于联想,指著天上的月娘怪为帮凶。
“我没有严兄风雅,我只是突然想去茅房,经过这里,没想到巧遇两位,哈哈……好巧。”
“是啊,是啊,好巧。”两个言不由衷的男人拍著彼此肩膀,嘻嘻哈哈后,转身,回房。
单独留下赐天官。
奇怪,他们三人分明各住不同的院落,怎么可能在这里碰头?
欸,不想了。
曹瞒轮廓美丽的脸蛋霎时又浮现在他安定不下的心。
习惯了身边有她的存在,弧枕难眠!
“啊!原来是这样!”他击掌!
原来就是少了她如珠的笑语,缺了她在耳边叽叽喳喳,难怪他会觉得全身不对劲。
少了她在身边,周遭安静得近乎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