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云淡风轻的迟漠寒,早已经收回了骨鞭,拎着那木匠道:“做一把椅子送到城东戚家。”
一听戚家,木匠的脸“唰”的一白,嘴上打颤:“不、不行!我不去!戚家闹鬼啊!”
孟无争正色问道:“怎么回事?你都听说过什么?赶紧说给我听。”
迟漠寒松开他,声音冷淡:“好好说。”
木匠揉了揉自己脖子,神情有些慌乱地道:“二位公子是外乡客吧?你们不知道啊,那戚家是真的闹鬼,没听说他家那书生死后瞬间化为一具白骨吗?”
“你说的闹鬼就是这件事?”孟无争问。
“不仅如此啊,都知道戚家和单家不和,单家找了几个打手过去,结果打手都失踪了啊!”
孟无争面露一丝不耐:“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还有别的吗?”
“我、我还知道更详细的……据说是地府来的有一种专吃死人肉的黑乌鸦,那戚书生便是因为死后被鸦群蚕食殆尽,所以才变成白骨的!我们戚州人都管那乌鸦叫‘蚀血夜鸦’。”
蚀血夜鸦?司天星也说过戚家的丫鬟也说是有乌鸦吃了死人肉。
“这件事你从哪听说的?或者说是这件事是怎么传出来的?”孟无争继续问。
“因为几年前……在县令府发生了一件大事,当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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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府有小厮看到了,说是有一只乌鸦站在屋檐之上,当晚明月当空,衬的那乌鸦一双金色瞳孔异常诡异,小厮当时觉得乌鸦再常见不过了,就没当一回事儿去忙了,可是,没忙一会儿,就隐约听见县令房里有破门声,小厮还以为大人发了脾气摔东西在门上,隔了一会儿,想着还是过去看一眼,这一看……卧房的门全碎裂了!而屋内……县令大人双眼暴突,心脏插着一支乌鸦的黑羽,七窍流血,再看大人的四肢、内脏全都破裂,身上全是被野兽啃食过的疮口,留着脓疮和鲜血,污秽不堪……那肠子啊、心脏啊都挂在破了口的胸膛前,呕……”
那木匠说到这“嗷”的一声,扭过头就在地上吐了一滩。
这么惨的死法?
“听上去确实像是被野兽啃食过的样子,县令府的人觉得很有可能是那只乌鸦干的?就是那什么蚀血夜鸦?”孟无争问道。
兴许是木匠的呕吐物气味过于一言难尽,迟漠寒往后退了几步,离他们稍稍远了些,眉头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线,看样子情绪很差。
孟无争看他那个样子,情不自禁地也往后挪了几步。
“肯定是啊!我还没讲完,当时所有人都吓得腿软,屋子里尖叫声,哭喊声顿时乱成一片,但还是有人看清了,县令大人身上正伏着一群黑乌鸦,正在吃死人肉,其中就有一个人指着那些乌鸦大喊‘是吃人肉的乌鸦干的!’,众人一看,都怕那群乌鸦会突然一时兴起,冲着门外活人下嘴,立刻掉头就跑,几个人连抓带拽地争先恐后往门外逃,瞬间滚成一团,后来这帮人想起来门是破的,怕乌鸦飞出来,就把什么柜子、桌子啊等等,全堵在了门口上了。”木匠这会儿也不嫌恶心了,讲得吐沫横飞,口若悬河。
“那后来县令府上的人就再也没进过那间屋子?任县令的尸体就这么放在那?”孟无争想不通,好歹也是县令,不可能这么处理尸体。
“当然不啊,府上的人胆子小不敢再去了,只能让衙门的人来挪开东西了,这东西一挪开……那屋里的味道……呕!”
得,又吐了一滩。
“我说老弟,你这心里承受能力不行啊,得亏你没在现场,不然得吐成什么样?”
孟无争正挖苦木匠,远处的迟漠寒轻笑一声,目光瞟向他:“哈~孟大人还好意思说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