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书对她身上细枝末节的改变都看在眼里,这种变化,逐渐令他不安。
本以为风筝的线头在他掌中。
可她现在更像一阵捉不住的风,越来越远。
沈知书没有拆穿她拙劣的装傻伎俩,男人对她仿佛有无限骄纵的宽容:“嗯,你说的对,阳城是个好地方。”
傅城上前紧紧搂着她的肩膀,抬起下颌,送客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送走了沈知书这位不速之客。
傅城就从她怀里接过儿子,顺手摸了摸他的额温:“似乎好点了。”
宋声声听到这话,心里放松了几分。
现在的医院里,就没几个正经的教授医生。
她很害怕,被没什么实践能力的实习医生给治疗坏了。
傅落池小脸红红的、烫烫的,趴在父亲的肩头,这会儿多了一些精神。
其实他那会儿和妈妈说头晕,也是装的。
傅城把儿子抱回房间,为他吃了药,“你先睡觉。”
傅落池吃了药片,本来就犯困。
他强撑着困意,“爸爸。”
“嗯?”
“爸爸不要弄丢妈妈。”
傅城替儿子盖好被子,“不会的。”
出了卧室,客厅里没见到人。
傅城随即找了一圈,看见正在厨房里忙活着的她。
宋声声煮了姜汤,时刻看着火,怕稍不注意就煮干了锅。
傅城悄声无息走到她身后,从背后抱住了她,冷冽的气息瞬间侵占她的四周。
傅城咬了咬她的耳朵,就在刚刚他改变了主意。
“年底你和我一起回首都吧。”
“声声,我们到时候不回来了。”
无论形势好不好。
傅家能不能独善其身,他都得把她一起带回去。
不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他现在都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