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没有见面,只靠着视频保持联系,到家的当晚,陆云毅就拉着他欲罢不能地纠缠了一整晚。
第二天,两人谁也没在平日的时间醒来。
直到上午十点半,陆云毅的手机响起定下的闹铃,林阅辰才在他怀里懒洋洋地睁开眼。
“我中午有应酬,晚上可能也没办法回来吃饭。你好好吃饭,最近都瘦了。”陆云毅穿上浴袍,捏了捏林阅辰的腰,又回身压住他深吻了许久。直到闹铃响起第二次的提醒,才去浴室洗了个澡,换上衣服,出了门。
陆云毅出了门,林阅辰依然躺在床上,大概是昨晚在浴室里过于放纵,感冒了,头有些晕乎乎的,身上也没有什么力气。
他干脆睡了个回笼觉。
再醒来时,已经将近黄昏了。
陆云毅还没回来,头痛却越发强烈,额头发着虚汗,手掌贴上去有些高热。
发烧了。
林阅辰苦笑一下,支撑着精神去客厅找感冒药,才发现药盒里的药竟然都过期了。
他打电话给陆云毅,但电话响到挂断也没有人接。
看看时间,陆云毅应该是在应酬中,林阅辰想了想,干脆拿着手机出了门。
叫外卖送药,还得通过保安送来,着实麻烦,自己出门走走透透气,没准精神会好很多。
出了大堂,风一吹,他才发现自己忘了穿外套,很有些冷。
好在小区门外一百米处就有药店,林阅辰环抱住自己,向城南国际的大门外走去。
出门,左转,向药店走近,林阅辰身后忽然传出急促又刻意保持安静的脚步声。
他瞬间感觉到有些不对,下意识想去拿报警器,才想起报警器是在外套口袋里。
他立刻向街中间跑去,但已经来不及了。
身后伸出一只手拉住他手腕,在他开口呼叫的瞬间,一块手帕快速按住他的口鼻,强烈的药物气息灌入了呼吸。
最后的记忆,是在黄昏暮色中恰好亮起的药店招牌。
再醒来时,林阅辰发现自己被关在一个类似仓库的老旧房间里,房间被一扇破旧铁门锁住,只有一扇不过二十厘米长宽的正方形透气窗。
他躺在汪着腐臭积水的地面上,全身已经几乎湿透,手脚被捆住,浑身冰冷,头痛欲裂,无法动弹。
过了不知道多久,久到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一直保持着浑浑噩噩的清醒,还是昏过去又醒过来了,终于,外面响起脚步声。
开锁声音响过后,铁门被粗暴推开,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声音。
一个凶相毕露的男人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形容猥琐的中年男人,和另一个看着眼神阴冷表情也阴毒的男人。
凶相毕露的男人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抓住林阅辰的头发,逼着他仰起头,然后狠狠扇了他四个耳光。
林阅辰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腔一热,鼻血一滴一滴落在了腐臭水面。
那表情阴毒的男人举着手机录下了过程,又回放一遍后,满意地点点头:“可以,发给陆少爷,第一笔三十万到手。”
“刘哥,真的打他几耳光就能换三十万?”猥琐的中年男人眼中发出了光。
“当然,陆少爷特意给的‘福利’,说不打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