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流程是这样的。”
“今日你和迎亲队伍一起,出发前去山岭镇,族里租了一座小院,新娘已经暂居其中,明早你们将新娘子迎回周家寨。”
“这一段应当是不会有什么问题,毕竟走的熟路,迎亲的队伍虽是凡俗之辈,但均具不弱的锻体修为,届时我会施放轻身符、神行符为大家加持。”
“婚礼在周家寨举办,拜堂,敬茶这些自然不差,另有一项,你要带领新娘子在神牌前祭祖,如此,我周氏便算认下这个媳妇了。”
“婚礼一成,你夫妻二人便是气运相关、休戚与共,稍作休息一晚,便出发前往苗山。”
“这是一段生路,对我们汉民来说危机重重,只能你夫妻二人自己走。”
周泽康一边说着,一边往迎亲队伍一指。
只见一樽三尺左右的三足鼎立在地上。
“这是我从族地带来的祭器,材料堪比低级法器,算是你开辟支脉的奖励。”
“你这一路去往苗山,需得善用这樽三足鼎,遇山拜山,遇水祭水,将来逢年过节,此鼎也可用来祭祖,随着祭祀日久,会有一些妙用,到时你自会知晓。”
“苗女心慕汉学,又选择嫁汉人为妻,你便要多加善待。”
“万一婚后有所不睦,你作为丈夫,须要多加包容、忍让。”
“唯祭唯器,不可相让。”
“切记!切记!”
……
翌日,晚上。
白日婚礼的热闹渐渐消退,亲友们各自散去,为一对新人留出了空间。
屋内,一对大红蜡烛照亮,将空气染上红晕。
灵依坐在床头,心里忐忑不已。
阿爸在时,对她自是百般宠溺。
自从阿爸去世,她都是一个人在自家的苗山生活。
辛勤不必多说,还有孤独。
今日过后,自己就有男人依靠了。
他看起来很随和,身体又健壮又匀称。
想着,灵依悄悄揭开大红盖头。
周青刚刚走进屋内,一双充满期待与羞怯的眼睛望了过来。
她发现偷瞄被逮了个正着,嫩白的脖颈爬满红霞。
周青这辈子一心专注锻体,二十七岁还未碰过女人。
许是这回放下心头紧绷的弦,一见这情景,身体内血气沸腾起来。
挑起红盖头,喝罢合卺酒。
“依儿,夜色已深,该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