莒左亮和笑师爷正要离开房间,再次被欧阳锻刀叫住。
“怎么?欧阳大侠变卦了不成?”莒左亮忐忑不安地问道。
“非也非也,只想让你稍等片刻。”欧阳锻刀神色凝重地说道。
关兴心中一紧,暗想:难道师叔欧阳锻刀江湖人送绰号紫面阎罗,他反悔了?于是急忙问欧阳锻刀:“师叔,您这是何意?”
欧阳锻刀目光深邃,缓缓说道:“此次鸿门宴怎会如此简单?仅是一顿饭岂能轻易摆平?很有可能一旦他们走出房间,埋伏在外面的杀手刺客就会出现。仅凭我们四人,功夫再好也未必能抵挡得过。俗话说,擒贼先擒王,那娄檀才是罪魁祸首,幕后的操纵者。要想彻底摆脱困境,必须除掉娄檀,以绝后患。否则,日后我们的日子必定艰难。”
大伙听了,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欧阳锻刀的深意。
“莒大人,等吾等熄灯后再走出房间。如果你还有良知,走出去后就不要多言。”欧阳锻刀郑重地叮嘱了一句,其实他压根不敢奢望莒左亮会不会对娄檀如实照说,只是觉得这句话必须得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而已。
随后,房间里的灯被全部熄灭,屋子里顿时陷入一片漆黑。莒左亮和师爷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房门走出去。刚走到院中,果然娄檀出现了。
“欧阳锻刀、关兴等人可死?”娄檀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急切的语气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莒左亮沉闷着头,闭口不言。娄檀见状,哈哈狂笑,误以为关兴等反贼已死在毒酒桌下。
“关兴、关兴,你终于死了。”娄檀嘴里不停地嘀咕着,然后看向一言不发的莒左亮。
“大人应该高兴才是,何须为这帮逆贼哀愁伤感,他们死有余辜。”笑师爷谄媚地说道。
接着,娄檀透过月色往房间里瞅,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大人,您确定关兴等人死了?”娄檀似乎有些起疑,他那多疑的性格让他对眼前的情况不敢轻易相信。
莒左亮闭着眼睛,沉重地点了点头。
笑师爷笑着说:“司长大人,关兴等人确实中毒而死,小人亲眼所见,不会有假。”
听到师爷亲口说了关兴的死讯,娄檀这才吃了颗定心丸,然后摆摆手示意他们二人可以离开,善后的事他自会处理。
师爷扶着莒左亮刚要转身离开,只感觉背后一阵剧痛袭来,只听师爷一声惨叫。原来,娄檀耍阴招竟然背后放冷箭,先射死了笑师爷,然后又朝着莒左亮砍了两刀。莒左亮脖颈一阵麻木,身后剧痛难忍,噗呲倒地。他回头看了一眼阴险的娄檀,眼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死在你这种卑鄙小人手中,真是不甘心。”莒左亮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道。
“哈哈,彼此彼此,你不是也出卖了朋友,出卖了欧阳锻刀和关兴?你现在可以去地府陪他们了。忘记告诉你,我这个人不喜欢和人独享胜利果实。”娄檀说完,莒左亮的身体抽搐了几秒钟,然后七绝身亡。
娄檀见莒左亮已死,于是找了一个心腹手下,吩咐道:“莒左亮勾结乱民,因内讧被杀。”毕竟莒左亮是襄阳府尹,突然离奇死亡,无法给朝廷一个满意的答复。现在他以勾结乱民内讧被杀为借口,确实是一个万全之策。娄檀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感到得意,觉得自己实在太精明了。
望着漆黑的房屋,他又带领手下准备收拾残局,脸上满满都是一副得意的嘴脸。
踏进敞开的房门,士兵们纷纷点燃火把,隐约看到酒桌旁有几个身影横七竖八地躺着。
“你们两个人去看看人死了没。”娄檀派两个手下,一人手拿着火把,一人握着刀,小心翼翼地试探性地去查看。
两个小兵胆怯地用脚去翻趴着的关兴和端木瑧枪,用火把照过去一瞧,只见两人嘴角都流着血。
“将军,他们七窍流血,暴毙而亡,确实死了。”
娄檀听后,更加得意忘形,再次大笑起来,并言道:“死的好,死的好,在场的每人统统有赏,每人二十两纹银。”如此机遇,娄檀怎么能错过关兴的死相?他认为关兴的死相应该很好看,于是好奇心驱使着娄檀要亲眼所见关兴的死状。
“你们闪开,我倒是要看看关兴和江淮三圣如何在我面前作威作福。”娄檀带着那副奸诈而又得意狰狞的笑容,迫不及待地要亲眼冷落嘲讽一番倒在地上的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