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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他很快出现了耳鸣,身边的声音都变得很模糊,身体也冷得厉害,他连站立都有些吃力。
他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
男生正在排队投篮,不知谁喊了声:“江宜,接球!”
他下意识看过去,一道球的残影便冲了过来,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那一瞬间,他感觉所有景象抽离,眼前黑色的阴影不断扩大,他蹲下身,不知多久,麻木的痛觉迟缓的出现,耳边的声音也逐渐清晰,很多人围在他身边,扶着他的肩膀,担忧焦急的喊他的名字。
江宜摇了摇头:“我没事,先去休息一下,你们继续。”
说完,他直奔教学楼,卫生间的镜子里,他面色苍白,嘴唇更毫无血色,甚至有些发青,鼻血糊了一脸,看起来就很吓人。
江宜打开水龙头洗了很久,才将血彻底洗干净,沾在衣服上的他却无能为力。
“你不舒服?”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江宜下意识地转身,舒青然就站在外面,不知盯着他看了多久。
江宜走过去:“嗯,今天跑完步有点头晕,老师不给准假。”
舒青然道:“你去医院检查了吗?”
“检查什么?”江宜没反应过来。
舒青然叹了口气:“寒假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有时间就查一查身体吗?”
江宜挠了挠头:“不用吧。”
舒青然紧抿着唇,她生气比撒哈拉沙漠下雨概率还小,这次却控制不住了:“走。”
“干嘛?”
“请假!”
“请假?”江宜不解,“我现在已经没事了。”
“跟我去医院检查!”
舒青然说的不容置喙,江宜第一次在她身上看见如此强硬的时刻,心里开始动摇:“行,要不这个周末?”
舒青然拽着他的胳膊,拉到办公室前,强制命令道:“现在立刻请假。”
江宜拗不过这位大小姐,加上他自己也想求个心安,索性就请了一下午的假。
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发现舒青然也在,他有些惊讶:“你怎么也出来了?”
舒青然反问:“你自己一个人行吗?”
“?”江宜摸了摸鼻子,“我还是有基本生活自理能力的。”
舒青然忍不住笑了:“我的意思是,你有money吗?”
江宜愣住:“……”他还真没有。
其实他手里有父母留下的生活费,但是在江家,他很少会动用那笔钱,一般是缺什么跟陈熠池说,他会给他买,现在搬到新家,陈熠池想给他现金,江宜拒绝了,平时上学用不到,他也不太会理财,所以钱都在陈熠池那里。
舒青然给他使了个眼色:“叫的车到了,跟我走吧。”
他们根据江宜头晕耳鸣浑身无力的症状挂的神经内科,医生例行询问,觉得高三压力大没什么大问题,但是检查的时候却发现江宜除了跟他描述的头晕耳鸣,还发了烧,度数很高,江宜一天都浑浑噩噩,根本没感觉出来,以为就是有些低血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