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面惋惜,实则口吻充满玩味的讥讽,“家里有创可贴吗?没有我让人去给你买点?”
云徽闭了眼,不敢对许清屿发怒,但也不代表她就愿意看到他这张嘲讽的脸。
她翻了个身,直接用后背对着他,拒绝和他沟通交流。
“就这么讨厌看到我?”许清屿冷笑,“也不怕等你来求我的时候,我改主意了?”
云徽身形一顿,但到底还是没回过身。
许清屿冷笑了一声,提步离开了。
房间里,云徽这才敢咬着唇,低声哭起来。
从刚开始的蚊蝇哭呐,到后面直接崩溃大哭。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
许清屿出门后,上保姆车。
前一刻还嘴角带笑,下一刻脸色就阴沉无比。
原以为向这个女人报复回来,他会很爽,可看着她麻木崩溃,到最后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这心里头又不爽到了极点!
保镖长问:“回医院吗?”
“不着急。”许清屿看了眼双脚,蹙眉,“消毒水拿来,先给我的脚消消毒。”
这天晚上,江亭云回到家,敏锐地发现家里里里外外都打扫得十分干净整洁,就连床单被套也全换了新的。
又看到云徽的眼睛有些红肿,他关切问道:“哭过?”
云徽勉强挤出笑,随便找了个借口:“嗯,看了部感人的电影,没忍住就哭了。”
可尽管如此,江亭云还是觉得云徽不对劲。
她还缠上了围巾。
虽然这里的冬天没有暖气,可也不至于在家里也要戴围巾。
真的有那么冷吗?
江亭云心里担心,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地继续观察。
整个晚餐期间,云徽就没怎么说话。
这和她往常那小麻雀似的嘴相比,也太反常了。
终于,在云徽端碗进厨房,不小心摔碎了一个碗后,江亭云终于忍不住了。
他阻止了云徽想要蹲下去捡碎片的动作,拉住她的手,认真问:“徽徽,你到底发生了什么,能不能告诉我?”
云徽面色苍白,强颜欢笑:“真的没什么,可能就是昨晚没睡好……”
“是和许先生有关吗?”
云徽身躯猛地一颤,她慌张地抓着江亭云的手,睁大了眼看着他:“他把事情都告诉你了?”
尽管听云徽这么问,江亭云的内心并不平静。
但他还是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告诉她:“没有,是我猜的,我看出你们之前认识,但是具体是个什么情况,我并不清楚。”
云徽的唇瓣翕动着,整个人达到前所未有的紧张。
江亭云看了出来。
他拉着云徽到沙发上坐下,温柔环抱住她:“徽徽,我知道在我昏迷期间,肯定还发生了一些你没告诉过我的事,没关系,你把这一切都告诉我吧,我们一起来面对。”
被江亭云温暖宽厚的怀抱拥着,让云徽的不安仿佛有了归宿,整个人也变得很有安全感。
犹豫许久,她终于决定,不再选择隐瞒。
她将他昏迷后经历的那些,一五一十地,全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