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斗了这么多年,若不是此次太子来了,只怕还要争这个江南权而你死我活,今日我被东宫围剿,你却能悄然逃脱。wodeshucheng”
两队人马在大学纷飞中不由剑拔弩张。
路杳杳盯着那边的内讧,陷入沉思。
“我也是手下人拼死逃出来,你私自派人抓了太子妃,他们自然要擒拿你换人。”
江仪越冷笑一声:“冲动无知,就算台州太守那个软骨头的被抓了又如何,就算清宴控制你越州又如何,就算他们发现了盐坑又如何,你只要咬死不认,李相必当保你。”
水千森眼带血色,面色阴毒凶横。
“可你的人确实安然无恙地逃了出来。”他素来疑心甚重,冷冷说道。
江仪越气得甩了甩袖子,讥笑道:“我还怀疑你李家和路相连手呢,我本来好端端待在杭州,现在被逼和你一起困在冰天雪地的石峰山。”
他脸色阴沉,宛若书生儒雅的面容不由染上一点厉色:“也不知杭州现在如何了?”
李家和白家在江南东道的主要话语人就是水千森和江仪越,两人在江南东道斗了十来年,各有胜负,若不是因为太子东巡也不会暂时连手,现在两人一同陷入困境,任谁都觉得荒诞。
一群人陷入沉默,雪花越来越密集,天色阴沉寒冷,黑云好像就是压在众人心痛,一场大雪即将要来。
最后还是水千森退了一步,缓了缓脸色,揉着额头示弱道:“死了太多兄弟,我一时没控制住,江兄还请多多见谅。”
江仪越冷着脸不说话,脸色也是缓和下来。
现在起冲突,对谁都没有好处,不如一同度过难关,以后的事情等太子走了再说。
“去找太子妃的人找到了吗?”江仪越岔开话题。
“没有,至今没有消息。”水千森咬牙切齿地说着,“别让我碰到她们。”
“若是太子妃还在就好了,现下也不会这么狼狈。”江仪越扼腕说着。
路杳杳皱眉,盯着他们的位置,又看了眼自己的位置,心中焦虑,大队人马经过,难免不会有个眼尖的,一旦被发现,反而是围困之势。
“你打得过吗?”她小声问着卫风。
卫风看了眼眼外面的人马,摇了摇头,动了动嘴,低身说道:“带着姑娘,人太多了。”
外面三十几个人,且各个都还是杀气腾腾的模样,却是不好杀出来。
“走吧,我们先从暗道走。”江仪越叹气,“幸好之前为了运盐重新挖通了这条暗流,连上了淮南安州的水道,不然这次定然是逃不出去的。”
一行人收拾一下,就结队朝着洞穴内走进。
路杳杳看着越来越近的人,心跳声宛若鼓擂,她小心地附在卫风耳边:“水千森和江仪越,你能劫持一个人吗?”
卫风看着原来越靠近的人,鞋子踩着雪的声音慢慢加重,嘈杂厚重地呼吸声也慢慢清晰起来。
他握紧手中长剑,轻轻呼出一口气,平静点头:“能。”
路杳杳自他背后慢慢滑了下来,自己仗着身量小,整个人蜷缩着,尽量缩小存在:“坐以待毙太被动了,山上应该是被我们的人占了,我们擒贼擒王。”
雪花逐渐变大,重新覆盖住白茫茫的一片大地,寒风凛冽而激烈,所有人的视线都因为模糊而受限。
长剑出鞘入鹤唳,在大雪中如银龙出游,破开雪花,寒光战栗,瞬间眯了所有人的眼。
水千森刚一抬手脖间,脖颈处就压上一把冰冷的凶器。
“别动。”一双铁手桎梏着他的胳膊人,让他剧痛难忍,瞬间抬不起来,利剑梗在脖颈,冰冷血腥,瞬间划破皮肉,露出鲜血来。
“你是谁。”江仪越被人保护着,看着寒风大雪中腰背挺直,面容冰冷的男子,眉心蹙起。
卫风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盯着一处石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