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沐浴的时候,纪明珠都还在想着等会的事,倒是没注意到刘妈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等纪明珠走到新床前才发现自己的里衣竟然是若隐若现的轻纱,纪明珠不由扶额,一抬头,就对上陆砚州深邃的眼眸,她耳尖很快泛起了红。
她想说这不是她的意思,可是再一抬头,陆砚州就已经进入沐浴,还挥手退了伺候的人。
纪明珠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这应该是刘妈准备的,她不知道其他人新婚之夜是不是也这么穿的,反正她是觉得尬的不行。
想要换回来,但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更是矫情,所以纪明珠忍住想要换下来的冲动。
纪明珠端坐在床前,想起刚刚随即掉落的快递,或许等下该用它?
但视线触及到龙凤被下面的元帕时,她心里很快又变得冷静下来,这该死的封建社会。
“王妃,先把头发绞干吧。”冬雪温声提醒道。
纪明珠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倒是忘了她们还一直在。
她伸手接过冬雪递过来的绞发巾,然后挥手让她们出去:“外面侯着吧,等我的吩咐再进来。”
等到冬雪她们退下,纪明珠才发现一个问题,正房应该也是平时陆砚州就寝的地方,竟然没见到一个他房里伺候的人。
还是说,他以前并不是住在正院?
就在纪明珠疑惑的时候,一身白色里衣的陆砚州从里面走了出来。
纪明珠记得以前听过一句话,想要俏,一身孝,这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女人,也同样适用于男人。
如果白色里衣换成白色外袍,那么陆砚州就是一位翩翩公子。
直到陆砚州走近,纪明珠才发现,原来刚才不是她的错觉,陆砚州的脸确实比刚才苍白了些。
就在纪明珠想要上前询问时,外面传来一道男声:“殿下,太医来了。”
“带他进来。”陆砚州此时的声音隐约有些痛苦。
注意到纪明珠的神色,陆砚州一脸温和的看向她道:“王妃莫怕,不过是旧迹发作罢了。”
一时间,纪明珠脑子里闪过很多念头,比如这安王原来真是病秧子,又比如他这旧疾到底指的是什么。
直到太医替陆砚州诊脉,随后说了一堆纪明珠听不懂的话,但最后一句话纪明珠倒是听懂了,他现在的身子不宜行房。
所以刚才自己担心了那么久压根就是白担心了?
想到这里,纪明珠悄悄抬眸看向对面的人,此时她正认真的聆听太医的嘱咐,仿佛是好学的学子。
等到陈毅带着太医离开后,房里只剩下陆砚州和纪明珠,就在纪明珠想着该怎么打破这略微尴尬的气氛时,对面的人开口了:“今晚委屈王妃了。”
纪明珠有些茫然的抬头看他,很快明白他嘴里的委屈,随后心里忍不住疑惑,新婚之夜,新郎因为旧疾不能行房,怎么想,丢脸的也该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