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丁冬果停顿了下,目光落在旁边文萱脸上,又接一句:“也不要让文姑娘为难。”
“另外,我想考的是近侍女官,而非什么普通女官。”
这一个个冷冰冰的词汇从她嘴里吐出来,就像是一颗颗钉子。
颗颗扎在他心上。
苏雪照难色极其难看。
谁能想到,那么多年的年少痴缠,最终竟然会被一句“年少无知”一笔带过,年少真是好借口,可以否定一切。
他分明应该高兴的,竟能在她口中听到愧悔和祝福,可是,并不愉快。
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东西似的,甚至呼吸不畅。
文萱也有被震慑住,满脸难以置信。
丁冬果这是以退为进?
并非文萱多疑,实在是,昔日丁冬果在苏雪照身上使过太多手段。
坑蒙拐骗,一哭二闹三上吊,她能用的都用过。
如今见她忽的这般退让,反倒是让文萱有些摸不清她的真实意图。
丁冬果哪里在意他们怎么想,她有自己的路要走,眼下最重要的是拿到推荐信,她能走到今天这步不容易,不能在这个小河沟里栽跟头。
“天色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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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院长,劳烦你移驾,动一动笔,把信写了吧。”
钱望恩自然乐得如此。
却不期然,这时耳边忽地响起一声冷冷威胁:“我看谁敢给你写这封信,除非他这院长的位子不想要了。”
丁冬果猛地停下脚步,瞪大眼睛。
苏雪照是疯了吗?
他竟然拿家族权势压人?
为了阻止她考女官,他竟然准备以权谋私??
他的清白令名都不要了?
钱望恩也是吓一跳。
他是想讨好顶头上司没错,可这并不意味要把自己的官途给搭进去,他可以不卖给苏雪照面子,但是,却不能得罪苏雪照,以及,他身后的苏家。
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的。
钱望恩忙看向文萱:“文姑娘你看,苏公子都发话了,我这,到底写还是不写?”
文萱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
今日她盛装打扮,春风得意的将雪郎带到丁冬果面前耀武扬威,本是志得意满,一切进行的也都很完美,她光鲜亮丽,雪郎在侧,而丁冬果,卑微落魄,孤家寡人。
怎么看,都是她更风光。
然而,此时此刻,她只觉得,无比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