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职的男子或者女子,新婚过后的第二日要进宫谢恩,可她的谢恩却被赫魈拖到了第四日。
赫魈没有与仇子衿同乘一辆马车,而是自己骑上自己的战马,率先出发。
到达宫门,赫魈也是率先下了马,迈着大步往宫里走去,而仇子衿为了顾及摄政王府脸面,不得已小跑着跟上去。
来到养心殿后,夫妻二人纷纷向南楚帝行了礼。
“摄政王妃可还安好?”南楚帝担心赫魈新婚之夜会苛待了这新王妃,不由得担忧道。
毕竟仇子衿和赫魈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他们曾经有过一段不愉快的过往。
然而,赫魈却用一种冷漠的口吻回答:“果然是个不知检点的女子,连皇上也敢削想,不知廉耻!”
虽然语气上听不出喜怒,可那个轻蔑的眼神已经足够刺伤仇子衿的内心。
仇子衿心中一痛,没想到自己在他心里竟然是这般的不堪。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但眼眶还是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南楚帝听到赫魈如此无礼的言辞,顿时有些不悦。
他皱起眉头,看着赫魈说道:“皇兄,此话怎讲?”
南楚帝对仇子衿一直怀有敬意,更何况,她现在已经是他的皇嫂。
赫魈却没有直接回答南楚帝的问题,而是恭敬地说道:“回陛下,臣有要事与您相商,还请陛下让闲杂人等退下吧!”
闲杂人?仇子衿的心瞬间被刺痛,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泪水,袖子下的手死死的握成拳。
行礼之后不敢多留,径直的离开养心殿,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落下泪来。
时间过去半个月后,仇子衿因为昏厥,请来了府医,最后的结果是“喜脉”。
所有人都欣喜若狂,唯独赫魈满脸怒气,不顾在场的人,直接说道:“开一副药,流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晴天霹雳,仇子衿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双眼看着赫魈,“王爷,为何?这是你的孩子啊!”
“你确定这是本王的孩子吗?说不定这是你与哪个野男人厮混留下的孽种。”赫魈一脸愤怒的朝着仇子衿吼道。
“王爷就是这般想妾身的吗?”仇子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质问道。
“你若真的是清白的,又岂会成为百姓的茶后话题。你要不要出去听听看,本王都替你燥得慌!”
赫魈一字一句都在挖着仇子衿的心,既然他这样想的,又何必委屈自己,娶了她。
“既然如此,王爷又为何要娶妾身?”仇子衿感觉被抽走了全身力气,小声的呢喃着。
赫魈也觉得没有必要隐瞒,“若不是因为仇老国公书信求本王,本王又岂会容忍你这般不洁之人进我摄政王府。”
原来是祖父,怪不得呢,怪不得他会突然求娶自己,原来是祖父求的他。
想起祖父两鬓发白的银发,想起他沧桑无力的欲言又止,仇子衿只觉得自己就是个笑话。
“请王爷,赐药吧!!”仇子衿笑了又哭,哭了又笑,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而后睁开眼睛目视赫魈说道。
“王妃,不可啊。王爷,王爷,王妃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您的啊!!!
您可以去查的,奴婢求您不要如此残忍!!
王妃从小身子不好,不易有孕,还请王爷高抬贵手!!”
秋菊与海棠心疼仇子衿,纷纷下跪连连求赫魈,可赫魈却像是被钉在原地的木桩一般,没有任何反应。
只见他侧目看了眼府医,示意对方去准备药,他没想到仇子衿竟然有如此不怕死的血性,不愧是烈士之后。
就这样,仇子衿最终还是逃不过被灌药的命运,药效很快,她疼的被汗浸湿了衣衫和头发,却死死咬着锦被,不发出一丁点儿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