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小屋前,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这次的补习老师,还是谢归。
算了,不是他也挺好,省得教着教着学会了奇怪的姿势——
不是,是知识。
女人推了推眼镜,说:“你好时津,我叫唐芃,你可以叫我唐老师,是你的家教助理。”
“唐老师是助理?意思是家教另有其人?”时津狐疑。
唐老师看了眼手机,点头,“家教马上到,在这之前你先看一下这两个月的课程安排,以及准备一下待会儿要考核的能力测试。”
话音刚落,唐老师看向门口,点头,“来了啊。”
时津认真看课程安排,怪不得金黎说比上次还严格,这时间安排节奏紧得的确不是常人能承受的强度,不由得轻啧一声,察觉到自己身上落下一道视线,他抬眸望去。
就和刚分别十多分钟的某人的目光再次对上。
谢归微笑,“下午好,我是你这次的家教,觉得安排合理的话,就开始我们的课程教习吧。”
“!”什么叫阴魂不散,谢归就是!
课程一直持续到晚上七点才结束,结束后的时津就像是被媚鬼吸了精气的倒霉书生,一路飘到了时老面前。
“爷爷。”
时老招手,“先吃饭,吃完饭我有事情和你们说。”
没错,是们。
他身后还跟着精神面貌毫无异常的谢归。
看到精神依旧抖擞的谢归,时津很是好奇,这人从昨晚开始一直卖力,全程不曾休息,又持续大脑风暴一整个下午,是如何能不显一点儿疲态的?
他凑到谢归跟前,悄声说:“实话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吃了提神的药。”
既然有这样的好东西,那就拿出来分享啊,不能他们做一样的事情,他灵魂从嘴里跑出来的时候谢归却像个还能再犁八十亩地的精壮黄牛。
差距也太明显了!
谢归瞥了他一眼,“那种东西,我不需要,难道你累到需要药物辅助?”
简单的话总是最扎人心,时津竖起了中指。
一爷俩孙坐下吃饭。
半个小时解决晚饭,时老招呼两人上书房,递了一张名单给时津和谢归。
“我和你们父亲设了一个局,看我重病时集团里会有哪些人坐不住,最先跳出来一波,还有隐藏的一波一直按兵不动,直到你办了一场记者招待会才彻底坐不住。”
时氏集团在时老那一代发展到鼎盛时期,时蓬奕接手后就维持着这种鼎盛的局面,但时老当年扩展的速度太快,留下了不少隐患没有处理,而这些隐患经过多年的潜伏发展已经形成了不可忽视的力量。
时氏集团明面上看还是时蓬奕说了算,但在次要一点的位置上,还有两人极具话语权,一人是跟着时老一同拼搏来的老家伙何邯,另一人是本身极具才能所以一路升职至高管位置的孟彬材。
这两人,分别在时氏集团形成了自己的小团体。
何邯一波不赞同时津成为继承人,他们一派要推举时斯上位,是不是真心推举就另当别论了。
孟彬材就直接许多,他认为不应该搞继承人选拔,把偌大集团整的像世袭制,掌权者的位置就该让有能力的人上。
相当于古代皇位之争中的长子党与造反党。
总之这两派,都不是支持时津的人,同时也都是暂时动不了的人。
“这次的事件让这两派的人都跳了出来,他们各执一词,名单上都是被这两人笼络过去的人,时津谢归,你们说说,这群人是直接开除还是怎么办?”时老看向年轻一辈。
混乱的局面让潜伏的棋子不再选择隐藏,纷纷跳出来支持自己选择的路。
而这,正是时老需要的。
他需要知道集团现在有哪些是何邯的人,有哪些是孟彬材的人,还有哪些是能为他、为时家所用的人。
“名单上人数不少,不能直接开除,不然都无法维持集团的整体运行。”时津不赞同这个做法,可除却这个做法,又很难找到有效快速的方式解决掉这群吃着时家的饭却想砸时家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