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白,你觉得那个休姆斯怎么样,虽然表现的热情,可我总觉得他有些别扭!”
“呵呵,那根本就不是人类,你当然会感觉不自在!”白泽还在摆弄女巫卡赫的记忆,不以为意的说道。
“什么?”晨曦吃了一惊,差点从床上坐起来,不过这阵子经历的突发情况不少,性格什么的倒是比以前稳重了不少。
“一个奇怪的物种,灵魂已经完全扭曲并且和躯壳糅合在了一起,乍一看就和没有灵魂一样,算是极度邪恶的一种物种了。”白泽语气中有些兴奋,九州之外的世界果然诡异,这才苏醒没几天就已是见到不少让他也感觉诧异的精怪了,可能是中古神崛起的缘故,对灵魂的认知实验做得更为透彻,但也更为血腥无底线。
“又是上古实验的产物么?”晨曦现在大体也有些了解,凡是那种元素构造扭曲或者灵魂不合常理的基本都是特殊实验造成的结果。
“是中古实验的结果,将灵魂扭曲成这般模样,过程应该极端残忍,这种事儿也就是擅长搜集灵魂的中古诸神才做得出来。而且,这手法似乎和那只狼有些类似,应该是出自一个人的手笔,不过更为原始。”
话说回来,黑森林那头座狼的身体素材被洛林拿去研究,最后因为战斗和逃亡也没来得及收拾,倒是让白泽觉得好生可惜。这只充满学者气质的圣兽,虽然很是不齿中古诸神的丧心病狂,但却对他们的研究成果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让晨曦不由联想起二战后期盟军的那些研究员,估计他们当时搜集德国和rb血腥实验数据的时候也是这般心态吧。
“这么说来,那只狼的源头,也就是女巫卡赫所说的那个盟友,看来和基督教廷摆脱不了联系!”晨曦想了一下,越发觉得不太对劲。“你说,这一切会不会本就是梵蒂冈教廷的一场阴谋?”
“不好意思,在人心的问题上,我没什么发言权。你们人类太过复杂,我只对怪物感兴趣!”经历过人族崛起的圣皇时代,人族无数血淋淋的内斗和纷争早已经让白泽对探寻人心熄了心思。
晨曦对此倒也不勉强,人心险恶尤胜鬼神,像白泽这种研究员特质的,哪怕托生成人类估计也是个不通人情的货。“那休姆斯呢,按照你的说法,如果这真是一种邪恶畸形的怪物,应该对教廷的圣光元素力量很排斥才对吧?”
“哦,这是源自他身上的经文,那并非是装饰,而是像盔甲一样在起保护作用。那些本来只是吸收光元素的符文组合,被他利用之后反倒成了他黑暗躯体的保护伞,除非元素强度可以直接超过他体表符文的吸收极限,否则他便不会受到光元素的伤害!”
“还能这样,要是黑暗生物人手一套这样的符文印记,教廷的圣光力量岂不是完全成了摆设!”晨曦倒没想到,原来那一脸让人不舒服的经文印记竟然还有这等作用。
“哪有你说的那么简单,他这一身符文来历可不简单,其间蕴含着一种光暗交替的神性力量。在对抗光元素方面,其价值比之神器也不相上下了!”
“那弥赛亚圣枪?”晨曦不由想到自己现在唯一趁手的兵器。
“还是别拿出来显摆了,那东西基本对他没什么作用,反而可能会为他提供便利。”
第二十八章 圣恩骑士
就在这样的焦虑中,晨曦缓缓睡去,一日的奔波早已是让他困倦至极。虽然教廷现在的意图不明,但在撕破脸皮之前至少还算是一团和气。
营地中心的一处石质房间内,休姆斯看着影像中睡去的晨曦沉默不语。半晌才起身关掉影像,对门外吩咐道:“韩塞尔骑士回来的话,请他来我房间一趟!”听着传令兵远去的脚步声,休姆斯缓缓的走到石室的末尾,从一处日常礼拜用的木质十字架下取出一只泛着黄铜色泽的金属杯,里面盛着半杯左右的红褐色液体,却怎么也泼洒不出来。
休姆斯拿起杯子,贪婪的嗅着其中液体的味道,刻满经文的脸上不由露出一丝满足的微笑,显得格外诡异。畅快的满饮一口,杯中的液体却诡异的没有丝毫减少,依旧保持着刚取出的状态。休姆斯身上的无数符文却散发出蒙蒙的白光,一个个闪耀的文字将他衬托的如同神明一般。
“哈哈哈哈……”笑声低沉而压抑。“卑微的木匠之子耶稣,什么信我者得永生。唯有那鲜血的王者才是至高的主宰啊!而现在,我马上就可以为您的王座再添一颗明珠了!”休姆斯自言自语着,声音带着一丝的疯狂,那扭曲破碎的灵魂似乎都在随着他那稀薄的影子张牙舞爪。
“本以为还要再等待些日子,没想到洛林那个老贼反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如此一来,计划现在就可以实施了,也省的夜长梦多。现在梵蒂冈的动作越来越奇怪,只怕是察觉到了什么,不能再等了!”随着光芒渐渐淡去,休姆斯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他耸着肩膀,在屋里一边踱步转着圈子一边思索接下来的计划。
“现在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那个来自东方的小子了,不过他背后的势力也不能不顾虑,潘德拉贡家族对他有点儿过分看重了,怕是中间还有什么隐秘。好在不过只是个刚刚接触修行的菜鸟而已。如果利用的好,说不得能给梵蒂冈和英伦势力之间添点儿佐料,要是能把东方也牵扯进来,那就更好不过了……”
“咚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休姆斯有些病态的自言自语,他不由皱了皱眉,但随即恢复成平时古井不波的威严模样。放好铜杯又在十字架前跪坐好,摆出一副虔诚祷告的样子,才闷声说了一句“请进!”
一个金发碧眼的标准雅利安年轻男子恭敬的迈步走了进来,面容坚毅,体型壮硕,配上一米九左右的身高,给人一种极为沉稳的感觉。“学生韩赛尔应您的召唤前来,老师!”
休姆斯不闻不动的念完最后几句祈祷词,才缓缓起身,看着自己这个已经完全基督化的弟子,不悲不喜。“营地今天来了两个客人,你知道么?”
“学生在岗哨那里已经听闻汇报了,只是对具体的情况并不十分清楚,似乎是一名贵族子弟带着受伤的女伴来寻求帮助!”
“若是教廷都这般传递消息,我可就安心多了!”休姆斯默默的想,这种传闻倒是很有一种意大利风格,散漫不着调,难怪二战会打成那种德性。
“是潘德拉贡家族的一个客人带着一名受伤的橡树议会密林游侠前来寻求帮助。”休姆斯停顿了一下,“我想等你回来处理!”
“我就说营地位置如此偏僻,平日里哪有什么外来者,原来是那群可恶的背教者!早就听闻他们又重新向橡树议会靠拢,现在看来所言不虚!”韩赛尔冷冷的说,“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教廷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向一个岛国家族妥协。针对主的敌人,唯有审判和火刑架才是唯一的答复!”
休姆斯看着自己这个本用来掩人耳目的弟子,现在已经是完全蜕变成一个为教廷那所谓的荣光赴汤蹈火的纯粹骑士了。即使心里再不关心,也不免感觉有些牙疼。只怕自己的身份一旦暴露,第一个大义灭亲的估计就是眼前这个唯一的学生。活过了无数岁月,对潘德拉贡家族根底有些了解的他当然明白为什么教廷对那个庞然大物一再拉拢,却没有任何要指点自己这个所谓弟子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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