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一锦每次耍宝,北玺都笑得眉眼弯弯。
他们一个装可怜,一个看破不说破,原本沉闷劳累的氛围都被他活跃得轻松愉悦,除了几个人暗戳戳对他下黑手以外,可以说是一次绝对顺利的视频劳作!
等到夜晚结束的时候,整面山坡也才被覆盖了三分之一。
不过几个少年着实是累瘫了。
以至于最后视频没挂,北玺能够看到的画面却只有灰蒙蒙的天空,和树木延长在空中的干枯枝丫。
…………
这一次病倒,北玺在医院里待了三个多月才被方寅允许出院。
并且在办理出院的时候,这位主治医生看着她的目光多多少少带着些无奈,语重心长的再三嘱咐她:
除了定期体检,别没事儿就把医院当家!
北玺乖巧点头:“我会努力的。”
方寅:“……赶紧走吧,我好不容易买几颗糖,全被你给造没了。”
每次出院都要被嫌弃……
北玺揪了揪爸爸的袖子,不许他仗着身高走在旁边偷笑。
出院本来是一件好事,但一来到停车场就撞上不知道蹲守了多久的狗仔记者……北玺清晰地看到爸爸的脸瞬间沉冷了下来。
他们甚至根本就无惧于旁边的保镖们,见着北玺就像是苍蝇见着肉一样疯狂地一窝蜂扑了过来,举着手里的长。枪短。炮七嘴八舌地问她这次住院怎么这么久,为什么巴拉巴拉……
人还没跑过来,耳边就已经全是嗡嗡嗡乱作一团的嘈杂吵闹声。
他们全都是最近得到北玺即将出院,所以特意来医院蹲点的狗仔们。
北栎把女儿抱起来,将人严严实实地护在自己怀里后,才在保镖们重重地保护下走到车旁。
狗仔们突破不了保镖们的防护圈,又不甘心蹲了这么久,最后却眼睁睁看着北玺离开。
于是在北栎抱着女儿上车,准备关上车门的时候,狗仔中突然有人大声喊道:“玺儿,我也是奶昔!你从过年就进了医院急救,这么久才出院,是不是病情已经恶化得很严重了?”
奶昔这个词让北玺拉安全带的动作停了一下。
整个地下停车场都因为那个狗仔刚才满满的具有针对和指向性的暗示话题安静了一瞬。
北玺偏头往车窗外看过去。
说话的人是一个戴着口罩和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的瘦小男人,完全看不清面貌,但……对方灰色的魂体已经张牙舞爪地扑到了车外,试图从自己身上撕咬下一两块满意的血肉。
“你说你是奶昔?”北玺降下车窗,顺势将那抹灰色的魂体挥退到那人身边。
于是被她询问的狗仔听着她的声音,隔着人群望进她的眼睛后,莫名觉得自己浑身一冷,心底不知为何就升起一股畏惧。
但既然对方都给自己搭了台阶了,这么好的机会,独家爆料可能就会出自他的手,又怎么能够轻易放过呢?
于是他定了定心神,迅速地穿过人群,带着摄像师一起凑到车边。
可惜在保镖的阻拦下,他哪怕伸直了手臂,话筒也最多只能递到车窗外二十厘米的距离。
“我是奶昔,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所以你能够告诉我你身体现在的真实病情吗?医生怎么说?有没有完整的救治方案?”
他一连串的询问虽然不是特别情真意切,但似乎也没有刚才那么尖锐,一时间很容易让人真的以为他是奶昔的一员。
北玺看着不远处仍然在努力凑近的话筒,唇角扬起一抹笑,慢声对这个人说:“我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