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九渊手中轻轻巧巧,温故脖颈曲折成一道纤柔弧度,白的透明的皮肤下蛰藏淡紫色的血脉,细微的静脉清晰分明,延伸进交叉衣领的暗影处,有种令人心痒难耐的脆弱感。
“小九师兄?你不是只有徐复师兄么?”
他盯着温故的脖颈,面无表情地说。
温故可怜地着他,装无辜,“师兄可以有很多个,但是男朋友只能有一个。”
元九渊让他哄得心花怒放,扶住他的后脑勺将人拉过来,顺着脖颈搂在怀里狠狠亲了一通,温故仰着脸倒在他臂弯里,半闭着眼睛像个千依百顺小羊羔。
等到元九渊急不可待的扯他腰带,他鼻子里软绵绵的哼哼唧唧,小声说:“你在床上太凶狠了,不想给你碰。”
元九渊低下头,漆长发丝散到温故细腻的脖颈之间,慢悠悠地说:“我只会这一种,不过可以学习,但你得陪我多多操练。”
温故脖颈上细细麻麻发痒,他渐渐放松身体,整个人软绵绵地倚在怀抱之间,瞳里水波潋滟动人,“怎么操练呀?”
这谁能忍得住?
元九渊血脉偾张,眼底隐隐泛起血色,摁着他就是一顿凶戾无道的收拾。
……
橘黄色的余晖披在金碧辉煌的城池上,猎猎的西风从半空中送来玄月宗的飞舟。
重夷道乘坐雪白的仙鹤,周身仙气飘飘,轻如鸿毛地落在巍峨的神殿前。
见到久违的师父,温故眼眶发酸,下意识向前迈一步,又顿住脚步,他双手交握在一起,抿着嘴角露出羞怯笑容。
妙真与徐复紧随其后,两人御剑落地后静静端详温故,对温故而言不过三个月的时间,可在这里,三年的时间仿佛天长地久。
蓦然,妙真大步利落上前,猛地将他一把揽进怀抱里,“小师弟,真的是你。”
温故含在眼眶里的眼泪闪烁,用力地点点头,“师姐。”
妙真破愁为笑,双手捧着他的脸仔细地看,“原来你长这么乖,确实比我的小九师弟长的讨喜。”
徐复立在一旁,淡淡半阖上眼,或许上天曾经给过他一次机会,但有的事情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重夷道一言不发,打量温故脸上细微的神态,见他时而羞怯,时而欣喜,鲜明灵动的模样和他记忆中如出一辙,他缓缓抬起手招了招,“温故……”
温故被师姐夸得不好意思,听到师父的呼唤,扭过脖子轻快地叫:“师父。”
重夷道笑了,清清嗓子咳嗽几声,“抱了师姐,是不是也该抱师傅?”
妙真依很不情愿撒开手,温故朝安慰的她眨眨眼,随即几步跑到师父身边,给他一个大大的熊抱,“师父师父师父……”
重夷道抬起手,轻轻放在他头发上,蓬松柔软的手感过于的好,忍不住揉了几下。
温故嗓子里发笑,吭哧吭哧地说:“我好想你们。”
没了可爱讨喜“小九”,玄月宗的日子苦闷无聊,重夷道没了贴心的小棉袄,妙真没了乖巧懂事的小师弟,而徐复却是真心错付,犯了个彻头彻尾的错误。
元九渊是他们心中的好徒弟,可代替不了那个可人的“小九师弟”。
重夷道如今早已和徐复解开恩怨,拍拍他的后背,“你徐复师兄也很想你,也去安慰安慰他。”
徐复长身玉立,喃喃地轻声道:“师弟。”
温故松开重真人的肩膀,正想上前给徐复一个拥抱,撞上一旁元九渊挑起的眉梢,他犹豫一下,鼓起勇气快速地抱一下徐复清薄的身形,“徐师兄,好久不见。”
然后他立即抽回手,瞥一眼元九渊似笑非笑的模样,某个被狠猛顶撞的部位隐隐蛰疼。
徐复怅然若失,苦涩地笑了一下,“温故,若是早知道是你……”
世界上没有早知道。
温故微微笑笑,“师父,紫衣真君没有来么?”
“算你还有点良心,能想起我。”
镜非明踏着流光溢彩的缎带从天而降,他一直留在魔宫里,只不过昨天人家小别胜新婚,打的不可开交,他虽是很想与温故叙旧,可不想承受不了元九渊那张怨夫脸,所以没打扰他们两。
温故眼神发亮,欣喜雀跃地叫:“小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