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看着木老汉一脸面无表情,更觉得这男人又无情又丑陋,瞬间也撕下脸面:“儿子的事情怪我,女儿的事情也一并赖我身上,你以为你真的无辜么,你以为你真是个慈父,就全赖我当恶人是吧,你倒是说说,二丫脑袋上那一棍子不是你打的吗?下那么大的气力打的那一棒子,是我按着你的手往下敲了吗?就连三丫换给张鳏夫和那杀猪的,是我出的主意没错,但哪一次不都是你点头首肯了我才去做,你若不同意我有十个胆子都不敢动根手指,都到这一步了,你还想要你那张老脸吗,你早就没脸了木奎。”
木老汉何曾被人这么说过,至少在外头,他每天早出晚归和别人扛货卸货,同行的人都说他心里有这个家,对孩子好,可如今听到自家婆娘就这么□□裸地指出来,一时之间脸面尽失,心中无名的怒火上涌,暴怒如雷,声嘶力竭地嚷道:“贱人,还不住嘴,把这个家毁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敢狡辩,看我不打死你!”
说完就想动身过来揍她,可惜身上的毒素未消,爬到床沿边上刚下床又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毕竟那天晚上吃猪脚,他白天扛货消耗大,吃的多,中的毒也比较深,故而没有木母恢复得快。
木母看着眼前的男人倒在地上还不忘骂骂咧咧,心中一阵发寒,想到这男人一旦毒素消了,说不定真的是要打死自己,以前还能有两个儿子傍身,但如今残的残跑的跑,竟也不知道以后要倚靠谁了。
再想想那三个女儿,自小对她们动辄打骂,一个都不亲,大丫嫁给木匠后,自家人多次上门打秋风,又是吃又是拿的,借的钱也没还,如今那一家子见他们木家人就如见到洪水猛兽一般,自己此刻上门,定没人给她开门。
二丫更不用说,整个人痴痴呆呆的,哪里还认得人,就算认得出来人,怕是想杀死木家一家人的心都有吧。
三丫不提也罢,养的亲的现在一个也不认他们一家了,一时之间哭也没处哭,真是作孽啊。
两公婆就趴在屋子里,互相对骂的,但谁也奈何不了谁。
隔壁一些好事的妇人们见他们一家的惨相,不乏幸灾乐祸者,没事就到他们那破房子附近听耳朵,再将夫妻二人吵架的内容传出去。
这样一来村里村外的人都知道,这木家这些年居然做出这么多的破事烂事来,以前还有块遮羞布遮着,但如今两口子都不要脸面全给撕了下来,旁的人以前被木母骂过的,都恨不得回来踩一两脚,这木家附近天天有人围着,指指点点。
以前人们火力都集中在木母身上,如今一听说原来这木老汉也不似什么省油的灯,都到了这个地步,见到儿子腿断了不但治病的钱不出,还要把老婆和残疾儿子给一起赶出门去,也都忍不住骂他虎毒食子。
一时之间,木家的破事被闹得沸沸扬扬的,方圆十里的人都听说了,无不纷纷唾弃。
听完木家的这些下场,木丁香脸上没有太大的波动,自从跟了楚虞后,木家人这些破事她是离得越来越远,更不用说要刻意去打听了。
如今知道他们的下场,也觉得是意料之中,而且眼下这一家子还不知悔改,想来这还不算最惨,也许更大的报应还在后头。
楚虞也不想她还要关注木家的事情,往日的那些日子已经过去,就算这一家子还能蹦跶,她也会亲自动手将根铲除掉,而自家的小媳妇,只需要把日子过得舒舒服服的就行了。
当天晚上从季老太家回来天已经晚了,就没有再处理年货的事情,回来的时候洗完澡安顿好竹儿两人就睡下了,木丁香前一晚刚把楚虞给吃干抹净,这一躺下前一晚的记忆就涌上心头,让她忍不住地心痒难耐。
血气方刚的年纪,身子骨又好,总是免不了食髓知味。
楚虞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的小媳妇居然能化身为狼,对自己虎视眈眈,不过两人皆是女子,谁上谁下她是觉得无所谓,但既然小东西喜欢在上面,便由着她便是。
楚虞身子好,就算前晚上胡闹过头她睡一觉醒来也恢复的七七八八,如今见木丁香眼底那熊熊的小火苗,忍不住笑了,伸过头去亲亲她的唇,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原以为讨了一个小猫咪来做媳妇,没想到养肥之后居然是一只小狼狗。”
木丁香舔着她的唇哼哼两声缠了上去,又是一个火花肆意燃烧的夜晚。
楚虞醒来时候,木丁香已经不在床上,外边有说话的声音,她穿好衣服出到院子里,见到母女二人正在贴对联,木丁香垫着脚尖踩在椅子上贴上面的横批,竹儿在下面给她递浆糊。
门梁抬高,椅子太矮,贴起来十分吃力。
楚虞轻笑一声,长腿一跨也上了椅子,半搂着她将红纸贴在门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