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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远柏拉起邬夏的手,幽幽的光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他扬了扬手,回着:“那就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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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僵持的气氛被顾远柏这一没头没脑的话语给打破,邬夏轻轻地笑了一声,她终于读懂了顾远柏今晚来的目的。
从前怎么没有发现顾远柏还有这厚脸皮的一面呢?
笑了笑,邬夏还是冷下脸色,伸手去掰开顾远柏牢牢锢住她的那只大手,她说:“没必要。”
顾远柏不松,邬夏也无可奈何。
过了几秒,邬夏才吸了口气,认认真真地注视着顾远柏,嗓音淡淡:“是真的没有必要。顾远柏,既然你想要谈,那我们就好好地谈一下。”
“我们是真的没有可能,所以你没有必要在我的身上浪费时间。”邬夏一字一句地说,腔正字圆,“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了什么,又看到了什么,但我需要你知道这些,这对我来说没有意义。”
顾远柏握着邬夏的手慢慢松开,她稍一用力,便将自己的手收回。手上还留有顾远柏的气息,邬夏却已经单方面地失去了那处的感知,她只顾着对顾远柏说:“谢谢你的喜欢,但我不需要别人来爱我,更不需要你来爱我。”
爱是这个世界上最会骗人的东西了,邬夏绝不容许自己被它耍的团团转。
邬夏的口吻很平静,说出的话语像是一阵柔风,抚过顾远柏的脸庞,但其中蕴含的意味却像是掺了蜜糖的砒霜,趁着顾远柏不注意,便狠狠地在他的心口来上一刀。
顾远柏终于知道自己犯了错,他不该提“爱”这个字眼,是他的“爱”将邬夏越推越远。可是,顾远柏不想要退缩,他也不想要邬夏退缩,她不该是这样的人,她该是沐浴在许多的爱当中的人。
邬夏值得被许多人爱,她不该独自一人窝在昏暗的角落,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忍受着孤独,拒绝着爱。
他想要将她拉出来,却又害怕伤到邬夏。
顾远柏的喉间哽住,他只能费劲地说:“你不需要,我需要,你不能这样残忍地拒绝我。我爱你就够了,你无需为此感到负担。”
从前的邬夏会用微笑和甜言蜜语掩盖自己的本质,给她的这个陷阱盖上一层薄纱。现在的邬夏将自己的危险之处完完全全地展现了出来,顾远柏却还是心甘情愿地跳了进去。
邬夏被他气笑了,她直接骂顾远柏:“你有病吗?”
顾远柏学她,也笑着说:“对。”
听了顾远柏这回答,邬夏是笑也笑不出来了,她没有办法用这样幽默的方式去转换话题,更没有办法去消解顾远柏的执着,她像是终于认命了一样,对着顾远柏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发问:
“你说我不需要为此感到负担是吧?你说只想待在我身边是吧?你说自己有病,想要找个人来爱是吧?这不就是不求名分,只要默默付出的舔狗吗?你在国外是受了什么精神创伤,现在回了国要跑到我面前来发疯呢?”
顾远柏没说话,但邬夏知道他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想法。
于是,邬夏就接着说:“别发疯发着,把自己的人格和原则都丢掉了。见好就收吧,我还能当作无事发生,不然你永远落个把柄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