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要受点皮肉之苦。
负责为丁克治愈的那个光系魔法师折腾一阵后,丁克才幽幽地醒来,揉着太阳**问了一句:“我输了吗?”
“你没有输,”魔法师擦着额头沁出的汗,又说,“但是也没有赢。”
“怎么回事儿?”丁克露出疑惑的神情。
“你们两败俱伤了。”魔法师无奈地一摊手。
“两败俱伤?!那庄家岂不是赚翻了!”
“庄家倒是很地道,归还了这场比赛的赌金!”
“哦!”丁克点点头。
“不过先生,”魔法师笑道,“您创造了历史,打破了常规。冒着被灼伤的危险冲破火墙,嗯,确实不失为一个大胆的主意,常人可不敢这样干。说真的,我很佩服您的勇气和度!不过从今往后,魔法师的地位将受到挑战了。”
魔法师眼中出现那种崇慕之色。
“全是被逼的!”丁克无奈地笑笑。
“说得坦然!却富有哲理。因为潜能往往就是这样被激出来的。但并非人人都有这种潜能……”
丁克无语,遇到了一个喜欢耍嘴皮子的对手。他干脆装作体力不支,又昏过去,于是魔法师又是一阵忙活。
15、舌战一
埃米侯爵的舞会在毕业考核结束的第二周周一晚上举行,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这位从桑坦德城走出去的侯爵大人为人低调,每次返乡都轻车简从,只有少数特别亲近的血亲和几个特别熟识的朋友知道他的行踪。
这次不知何故高调举办舞会,使得郊外那个略显陈旧的城堡变得车水马龙起来。
侯爵大人没有子女,侯爵夫人也于几年前离开了他。
两年前,他卸去了官职四处旅行,唯有一个义子长期陪伴左右。正是这样的游历让埃米侯爵结识了不少达官贵胄。
这次被桑坦德学院毕业考核吸引来的贵族中就不乏他的知交好友,因此他在所有人中成了炙手可热的人物,大家纷纷想通过他认识一些新朋友,以便为自己的仕途谋得便捷。
于是不少本来打算在比赛结束后就想离开的人在获知还有这样一场盛宴的时候,就决心在此多逗留一段时间,以便求得侯爵大人的邀请函。
当然,有这种想法的人很多,但是那些资格不够的人在努力一番之后还是没能看到侯爵府的邀请函,就带着遗憾悄悄地离开了。
埃米侯爵的舞会并没有因为没有女主人主事就显得混乱,反倒因为一个小小的建议变得别开生面了。
起初,侯爵大人还一直拿不定主意,难以决定是将晚宴设在城堡的大厅还是摆到花园的草地上。结果,星光灿烂的晴空做出了决定,花园中的冬日玫瑰胜诉了。
按照桑坦德人的习俗,花园撤掉了魔法路灯,挂起了漂亮的风烛,一条新铺设的红地毯将尊贵的客人们从宽阔的大道引向侯爵的处所。
那些有幸接受邀请的贵妇人或者戴着漂亮面纱的贵族小姐都成了主人,每人都在巨大的草地上划得一块足够展示才华的舞台。
她们的丈夫或者家人也乐于为她们的奇思提供物质上的支持,并相互评头论足。尽管言语间不乏礼节性的赞誉之词,但更多的是炫耀攀比的意味。
于是在这些美丽的女人面前,食物便不再是专为填饱肚子所准备,而是为了让人大饱眼福,增长见识而设。
来自四面八方的水果被灵巧的手装在形形色色的果篮中,就成了一件件神奇的艺术品;雕刻精美的银盘上盛放着烹制好的各种珍禽,佐以装在水晶瓶里的香醇美酒,就成了一幅立体的画。
埃米侯爵很满意这样的安排,因为这确实为他省了不少工夫,且又让宾客们皆大欢喜。他唯一要做的就是派人仔细检查来人是否手持请柬,杜绝闲人闯入。
这不,在入口处已经有好几辆马车被阻挡了。
尽管如此,空旷的花园都显得热闹非凡。来宾们甚至相信,这样盛大的宴会,在桑坦德城的历史上恐怕都会留下一笔。
丁克曾经憧憬这种场合,但是真正置身其中的时候,又不免兴趣全无。
说是为了庆祝毕业考核圆满完成而设,真正在受邀之列的学生仅有丁克和另外几位有相当背景的人。
丁克和这些学生没有交情,而这些人也同他这个坚持穿着校服来煞风景的家伙格格不入,于是一下马车,就和他们分道扬镳了。
尽管少了金碧辉煌的大厅,侯爵大人的酒宴仍然称的上奢靡。那些女主人拿出了自己最慷慨的一面,尽可能吸引宾客在她们的舞台前驻足,享受她们提供的美食。
在她们看来,谁面前停留的宾客越多,就表明谁更有魅力。这倒不奇怪,毕竟,渴望异性的关注,是人类与生俱来的天性。
那些衣着光鲜的名流,相互招呼着,呼朋唤友,畅谈在丁克看来几乎毫无意义的话题。偏偏那些漏洞百出的观点要用抑扬顿挫的声音说来,让丁克以为自己正在观摩一场小丑剧的排演。
丁克突然感觉自己仿佛成了一个多余的人,但他不愿成为因此而被关注的对象,就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踱到一位蒙着面纱的小姐面前。
丁克心中好笑,认为自己终究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