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罪魁祸还是我喽?”丁克知道维兰瑟为什么特别提到灵魂被魔法水晶禁锢,意在提醒他,这些亡灵比普通意义上的亡灵更为强大,他们可能会因为与魔法水晶长时间的相处,具备了使用魔力地特性。
丁克想到了手上的亡灵戒指,既然是上面的力量唤醒了它们,恐怕它们就是冲着这枚戒指来的。
“谁说不是?”维兰瑟撇撇嘴。
“那么我就要赶紧了,别让我的过失铸成大错。”丁克说完,立即夺门而出。维兰瑟当然知道他是在逃避自己的责问,一跺脚,飞快地跟了上去。
亡灵来袭的消息并未在村落里传开,只有少部分人知道,街道上还有三三两两晚归的路人,显得怡然自得,浑然不知在东边,变异地亡灵大军正在朝这边赶来。
丁克一口气跑到了领地北面。
随着他地力量再一次提升,他的度之快,让维兰瑟追赶起来都略显吃力,只好用上了领域控制术,利用瞬移地效果和丁克斗了个旗鼓相当。
不过丁克最终不免有些气喘吁吁,就这点而言,维兰瑟倒是显得略胜一筹。
哥布林与亡灵的战场就在哥布林祭坛那个山丘附近,他们居高临下,正用一种奇怪的泥浆状流体浇筑防御工事,斜坡上已经被这种奇怪的泥浆状流体掩埋,而那些亡灵的双腿深陷在这种能快凝固的流体中,影响了其前进的步伐。
不过这些亡灵似乎还拥有智慧,它们懂得相互协作,深陷在流体中的亡灵让同伴踩着自己的身体越过障碍。已经有不少亡灵爬了过来,野蛮人辛巴达正带着他地手下们用石块或者木棒朝这些亡灵投掷,但是这种努力的效果并不好。
一来这些人类侍卫没有经过特殊的投掷训练。仓促之间投掷出去就难免有失准度;二来那些亡灵地骨骼比他们想象的要坚固得多,这些准侍卫所能爆的力量根本不能将其击断。
丁克了解辛巴达这样干的目的,这位野蛮人是在训练这些准侍卫们的毅力和胆子。这不,一旦有亡灵即将对他的人造成威胁,他就会一脚将它们踢回去。
尽管这些原本很容易被人击碎的亡灵拥有了强悍地物理防御力,但是相对于它们的重量来讲,野蛮人的力量不容小觑,打退它们毫无问题。
那些准侍卫也现其实亡灵并没有想象的可怕。它们行动缓慢,只要自己动作敏捷,一脚将其踢倒,就算不能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它们从斜坡上滚下去,再想爬上来就要花费很长的时间。再说,它们滚下去的时候,往往要掀翻不少爬到半坡的亡灵,这样也能暂时减缓一下亡灵前进的脚步。
当然,对于亡灵的畏惧是源自心底地。除了几个特别大胆的准侍卫外,别的人都刻意避免身体与亡灵直接接触,或用木棍捅,或用木棍横扫,总之想方设法将爬上来的亡灵掀翻下去。
但是这种微妙的平衡很快就被亡灵的数量打破了。
谷地上,亡灵越来越多,除了人类和哥布林之类的人形骷髅,还有各种动物的骷髅,诸如豚鼠一类的啮齿动物,山猫一类的猫科动物。红狐一类地犬科动物。
似乎但凡是沼泽中逝去的动物,都一下子从地底爬了出来。
红叶沼泽存在了漫长的岁月,地底埋藏的骸骨何止千万,好在这种潮湿地地方骨骼容易腐烂。存在的时间不会十分长久,否则,远古那些生物的骸骨一旦全部变成亡灵,他们这点力量根本不可能阻止亡灵军团的脚步。
现在,这些本来在沼泽深处等待腐烂的骸骨,受到奇异力量的感召,从泥地里爬起来,它们虽说不像那些深埋在矿洞里的亡灵那样经过强化。但是它们的度相对于并不适合在沼泽里
虽说沼泽里面地生物体型相对较小。并不十分可怕,但是因为数量特别地巨大。本身又产生了变异,照样不好对付。
但它们都遭遇了那些人形骷髅同样的麻烦,四肢深陷在泥淖之中。那泥淖很快便凝固了,再也挪动不了半分。
它们没有智慧,不懂得相互协作,只是在那里疯狂扭动着四肢,骨骼间出脆响,不少已经因为剧烈地挣扎越陷越深,很快便被流淌下去地奇特流体掩埋了。
不过,白森森的骷髅群中又出现了几条巨蟒的骷髅,因为蛇类运动的方式特殊,接触面积特别大,泥淖对它们的阻碍就相对较小了。
很快,它们就爬了上来,这情景让人毛骨悚然。
哥布林和准侍卫们都不由得停下了手上的活儿,开始向后撤退。辛巴达并没有责怪的意思,侍卫们之前的表现已经让他满意了,现在这种情景,让他们退却也是情有可原的。
而带领着哥布林战斗的拉伯雷和圣地亚哥,则出指令,让哥布林重新组织起防御工事。胆小的哥布林似乎更加畏惧这两人的权位,嚎叫着冲了上去,继续将泥浆状的流体往下倒。
因为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针对那几条巨蟒骷髅的,倒是稍稍阻挡了它们的脚步。
不过,这种努力终究徒劳,想必别的亡灵来说,巨蟒显得比较灵活,沿着山丘北侧的斜坡蛇行而上,眼看就要到了哥布林的脚下。
就在哥布林的神经快要被恐惧感拉断的时候,却现先前撤退的人类侍卫又与他们并肩作战了。心中那一丝鄙薄,那一点因比人类更为勇敢的窃喜便告消失,却而代之的是一种对战友的信任。
这种信任可能绝无仅有,唯独在这片沼泽的边沿,唯有在这群亡灵面前才能出现。
当然。这些哥布林绝不会了解爱情地力量,正是这种奇妙的力量驱使这些人类抑制住他们恐惧得心里,义无反顾地冲了上来。
原因无他。只因维兰瑟,那位马背上的天使出现在了战场上。这种鼓舞比什么都来得强烈,这些侍卫地初衷之一就是守护这位天使,现在天时就出现在他们身后,退却就成了一种莫大的耻辱,唯有向前,唯有鲜血才能明示他们的决心,对爱情的忠诚。
这种情感绵延在每个侍卫的心中。他们自己心知肚明,外人却绝难窥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