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琴也有负伤,合体的白色长袍已千疮百孔,全身上下都有血水流出,染红了已布满灰尘的白色长袍。
他站在废墟顶上,也不知道从来吹来的风,将他干净而整齐黑发吹的有些凌乱,半掩了极为英俊的脸。
但他气质不变,以一种登顶的姿态俯视着易白的人,“你输了,输的非常彻底!”
“不…!我没输,这只是开始,我又怎么会输?”
易白大吼,从废墟里面冲天而起,立于半空,一双燃烧神火的眸子,像是要将玄琴千刀万剐。
他恨玄琴,恨玄琴夺走了他的荣誉,恨玄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自己却逐渐被淡出了红尘外。
当然,他也恨帝子,恨帝子的无情,他还恨走上这一条路上的所有强者。
风还没有停,他的发丝却已根根凌乱,那张脸已因愤怒而扭曲,恶鬼般冷冷盯着玄琴。
“真正的大战现在才开始!”他丢掉了手中半截战剑,双拳紧握,宛若战神般俯视人间。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
“当然,我已别无选择,难道不是吗?”
“面对我,你当然没有选择!”
玄琴眉心发光,悄然裂开,掌中的神罚化为一缕金色流光钻进了眉心,眉心的裂纹也瞬间消失于无形。
赤手空拳,但他给人的感觉却更为霸气,有些狂野,有些野性未驯,类似于火云,不敬天地,不畏神灵。
这看起来像是一种放荡不羁的表现,不为世俗规则羁绊,打破锁身的樊笼。
古洞的气氛又开始变的压抑了,空气中流淌着淡淡萤辉,神力开始铺满这个空旷的古洞。
轰隆!
易白动了,耀眼的神辉环体,一拳轰碎虚空,宛若正燃烧辉煌生命的流星,引起了大动荡。
拳头临近,玄琴瞬间飞身而起,立身于古洞半空,整个人宛若太阳般,散发着永恒的光。
“你就只会躲吗?”易白大吼一声,双脚用力,大地凹陷,他人却再度冲天而起,五指并拢,以掌刀攻杀向玄琴。
玄琴避过掌刀,冷笑:“难道这不是一种战术?”
“你说的很对,它的确是一种战术,原来举世闻名的玄琴竟然不敢迎战。”
易白大吼,大手撕裂混乱的虚空,一双巨拳像是携带着开天辟地般的伟力,宛若两座神山镇压而下。
“那就战,今日彻底打废你!”玄琴猛然大吼,一步迈上虚空,一拳轰碎两个巨大拳头。
他气势勇不可挡,像是出了鞘的绝世战剑,锋芒毕露,犹如洪荒猛兽般狂野无边。
易白大口咳血,他挡不住玄琴,即便用尽十二分全力,也无法阻挡玄琴的攻势。
这的太可怕了,明明是一个人,却凶猛如太古猛兽。
易白再一次倒飞,如稻草人般再度被轰进废墟里,与那堆森寒白骨躺在一起。
他的血在流,一滴滴的血水从跳动的心脏里面流出体外,这个过程无比缓慢,他的脸却更加苍白。
“不可能!你我同为神王,我怎么可能差你那么多?”
他看起来十分狰狞,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呈现出一种铁青色,却又显得诡异之极。
玄琴不语,混乱的风更加凌乱,白色长袍随风猎猎作响,他却如磐石般纹丝不动,亦冷酷之极。
易白嘶吼道:“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觉得面对这样的我十分不屑?”
“你本就如蝼蚁,难道这有错?”玄琴开口,声音很冷,人也很冷。
闻言,易白狂笑,捡起废墟里面的断剑,一剑砍断自己右臂,狂吼道:“今日我若不死,他日我一定要杀尽天下冷酷之人。”
玄琴没有开口,但却听的很清楚。
易白却笑的更狂,更为疯癫,右臂血水喷射而出,浸染着古洞每一寸诡异的土地。
血水越流越激,他的脸也越来越苍白,已近乎死人般,又如封冰了三千年的人,苍白的可怕。
“你的血…?”玄琴顿时心生不安,一种极为强烈的不安,“该死!你竟然想跟我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