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到了事情不对头,伸手就抓住了亮声胸口的衣服,将他拉了过来。
亮声双手乱摇,叫道:“我们绝对没有恶意,只是认为阁下是勒曼医院的好朋友,所以为阁下准备了……以防万一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挽救阁下的生命!”
我厉声道:“所以在未经我的同意之下,有了我的复制人?”
我在厉声喝问的时候,用力摇晃亮声的身体,亮声被摇得说不出话来,只好连连点头。
我心中不知道是甚么滋味,又追问:“杜良选中的,就是我的复制人?”
亮声又不住点头。
我用力将他推了开去,一时之间思绪紊乱之极,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事情本来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却忽然变成了大有关系,可是究竟有其么关系,却又完全说不上来,真是诡异至于极点,连想都没有办法想!
亮声站稳了身子,道:“其实……其实……”
这时候我脑中非常混乱,一时之间也无法揣测亮声究竟想说些甚么。我需要静一静,就大喝一声:“住口!”
亮声张大了口,不再出声,我感到有一个重大的阴谋,正在进行,可是究竟这阴谋的目的是甚么,我却一点都没有头绪。
我将事情迅速地整理了一下,将它归纳起来,发现现在的事情是这样:
一、勒曼医院在未经我的同意下,复制了我的复制人。
二、勒曼医院声称是为了我着想,所以才这样做——可以相信勒曼医院确然如此。
三、杜良的研究工作需要一个复制人。
四、杜良选中了我的复制人作为知识转移的对象。
到目前为止,我只能够将事情整理出这样的四点来。
接下来的问题当然极多,我可以相信勒曼医院,却不能相信杜良,因为杜良一直对我非常不友善,他选择我的复制人来进行知识转移,肯定有研究之外的另外目的。
可是那“另外目的”是甚么,我没有丝毫概念。
我一面想,一面向白素望去,白素已经放下了手,她皱着俏,摇了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杜良这样做是为了甚么。
我这才向亮声道:“你刚才想说甚么?”
亮声苦笑:“我想说……其实……其实事情对你一点妨碍都没有……”
亮声可能是被我刚才激烈的反应吓看了,所以说起话来,有些期期艾艾。
我听得他这样说,不禁又心头火起,厉声道:“怎么会没有妨碍?”
亮声吸了一口气,挺了挺胸,也提高了声音:“对你有甚么妨碍,或者对你有甚么损失,请你告诉我!”
我怔了一怔,一时之间倒也说不上来。
杜良在勒曼医院用我的复制人进行知识转移工程,对我有甚么妨碍?我会因此受到甚么损失或者伤害?
答案似乎是完全没有。
然而知道了有这样的事情之后,心中的不好受,简直难以形容,比吞下了一大块生猪油还要难过。
我恨恨地道:“这事情使我极度的不舒服,这就是我的损失,是对我的妨碍,甚至于是伤害!”
亮声神情苦涩,通:“那是我的不是——杜良医生和很多人那竭力主张不必告诉你,是我一个人,认为既然你是勒曼医院的朋友,就不应该对你有所隐瞒。”
这时候白素来到了我的身边,和我并肩而立,表示对我的支持,由此可知,那种不舒服之极的感觉,不但我本身有,连对我极度关心的白素也有。
我怒道:“当我是朋友,就不应该由得杜良伤害我!”
亮声对我的质问,反应很是愕然,像是不知道我在说些甚么,我哼了一声:“杜良这家【奇】伙非常恨我,他对我绝对【书】不怀好意,我现在不知道【网】他有甚么阴谋,可是却肯定有阴谋存在!”
当我说到一半的时候,亮声就又是摇头,又是摇手,当我说完,他立刻反问道:“你认为杜良医生是故意选中了你的复制人?”
我冷笑:“当然是!难道不是?”
亮声吸了一口气:“你误会了,全院有七百多个复制人,在进行脑电波测试的时候,杜良根本不知道谁是谁,只是根据脑电波的适合程度来决定,等到决定下之后,杜良才看到了选中的对象,当时他也几乎不能相信事情会这样巧!”
我继续冷笑:“当时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