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约,贫民窟一处阴暗街角:
一个流浪汉裹着破烂灰调的衣衫,蜷缩在华灯初放的城市一角,萧瑟的寒风卷起地上几张皱巴巴的旧报纸,冷风无情的灌进墙角那可怜人的衣逢,流浪汉忍不住打了个寒噤,缩了缩紧紧环在胸口的手,妄图让这些许的温暖能够多逗留一会儿。
“可怜的人啊,活着也是痛苦,我送你走吧……”这个不起眼的角落,出现一个穿风衣的高大男子,带着墨镜,戴着顶宽沿帽,一步一步走进流浪汉。
流浪汉听不懂这个怪人在说什么,他说的不是英语,但是从来人诡异的身影中流浪汉本能的看到了抹恐惧,下意识的踢了几脚地面,将自己的身体努力往后靠,企图避开这个阴森的怪人。
弱者的挣扎都是徒劳的,钢筋混凝土构建的“森林”中,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照样不可改变。
穿风衣的古怪男子一直插在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掏出了一剂小针筒,带了黑色厚皮手套,这个阴森的家伙拆开了密封的针筒,昏暗的路灯照耀在雪亮的针头上,流浪汉看到那抹光芒透露的狰狞,仿佛看到恶魔对他亮出了白森森的獠牙,恐惧,笼罩了他的身心。
干瘦的流浪汉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电石火光间粉红色的妖异液体已经注射到他体内。
“要不了几天,纽约会比现在更热闹呢!哈哈哈哈……”风衣男子留下一串让人毛骨悚然的长笑,身影隐入城市的暗幕下,直到消失。
“咕噜……”流浪汉呆滞的目送那个怪人消失离去,咽了口唾沫,他忽然感觉口好干。紧接着,一直折磨他的寒冷感觉没有了,还没来得及欣喜,流浪汉觉察有些不对头。热!好热!数九寒冬,流浪汉感觉到身体前所未有的火热,仿佛置身在炼钢场一般,然而并不是仅此而已,那针粉红色的古怪液体,宛如有实质的生命在他体内流窜,仿佛是一道火红的铁水在他身体里流淌。
“啊——”纽约贫民窟夜空中突然扯出一声直入云霄的咆哮,发声的人似乎有着说不尽的痛楚,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嘶扯着喉咙,宣泄他的痛苦!
流浪汉原本黯然无神的眼眸此刻厉芒四射,瞳孔不停放大、缩小,又放大、缩小,一条条血丝开始在他的眼中密布,从眼白再到眼珠,完全被血色覆盖。流浪汉撕磨着自己的牙齿,“格格”的磨牙声伴着粗重浑浊的呼吸,如果现在有人看见他,一定认为这是头发疯的野兽,而不是一个人。流浪汉真的发疯了,他一边不停撕扯自己身上本就破碎的衣着,一边嘶吼咆哮着撒腿狂奔,惊吓到不少路人,人们奇怪的看着他飞快奔跑的身影,一个个都在猜疑:这人疯了吗?
与夜幕笼罩的纽约不同,大洋彼岸的中国这时正迎来新一天的晨曦,也迎来最重要、最隆重的节日,除夕!
过年的前两天,我提前完成了一个去欧洲捷克的任务,终于在年关赶回国。今天是大年三十,听说水儿她们在返回途中,中午应该能回来,难得今年能过个安稳年。就连上年过年时,因为任务压缩、时间紧迫,我一直孤身在外,喝着清水吞着压缩饼干等待猎物上钩,然后完成任务猖狂逃窜。
最近可把我忙坏了,满世界跑,回来这两天狠狠补了一觉,今天算是精神飒爽,洗漱完后拎了几件外套出门。
“小恒哥,你去哪?”
回头一看,是木修。木修还是穿着那套漆黑紧身的练功服,曼妙的身材勾勒的淋漓尽致,她与我差不多时间回来的,在俄罗斯干了场大案。
“木修呀,呵呵!这么早?我正想上山逛逛,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圣虎小队的伙伴们,都是我最亲最爱的兄弟姐妹,我们一同走到今天,都不容易啊!哪个不是从血水里爬出来的?
木修眯起狭长的眼睛笑了笑,也不吭声,静静跟了上来。
除了供直升飞机起降的4个平台,魂魄还有几条通往外界的秘密隧道,其中有一条是通往断魂崖后面的。那是个圆型仅供5人左右搭乘的电梯,以前我们10个人还小的时候,最喜欢从那座电梯乘到外面山上去玩,现在大家都长大了,多数时间也都各自忙碌,几乎就没再去过那了。
“木修,最近还好吗?”进了电梯,接下来就是几分钟的上升时间,我和木修面对面靠在电梯金属壁上,我问起她最近的情况。
“还行!你呢?”
“我?呵呵,这次日本之行倒还不错,哈哈……”
木修见我笑的很古怪,歪着脑袋有些好奇得看着我,齐耳短发斜到一边,露出一只精巧如玉啄的耳朵,她和冥儿虽不及水儿那般如天使般动人,但都是耐看型的,第一眼粗看,你会觉得她们仅仅是容貌中上的女子,但是越是仔细看,越是被她们无可挑剔的容貌吸引,特别是那股让人不敢靠近的冰冷气质,像是朵虽然娇媚却长满刺的黑玫瑰。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你别瞎想,不过是多杀了几头日本猪,心理痛快罢了!”我心虚的摸摸下巴,总不能把凌辱松前雪子那段也说出来吧?好歹人家木修也是个女孩子。
“小恒哥,我发现你这次回来好象和以前有很大不同。”寒瞳闪烁,木修貌似平淡的说。
“哦?哪里不同?”我笑了笑。
“我说不出来,反正就是跟以前不一样了,特别是你的笑容……”摇摇头,木修似乎说不出个所以然,双手依然环在鼓鼓的酥胸前,曲线完美的小脚有意有意踢着身后的金属壁。
笑容?我眨眨眼转了转眼珠,不一样吗?
“我觉得你笑起来比以前柔和了许多!而且有股很淡的哀伤。”木修很肯定自己的结论。
我并不惊讶木修的细微观察力,恐怕圣虎小队除了火羽这神经大条的家伙,别人都该发觉我的不同,我自己是当局者迷罢了。叹了口气,闭上眼,怡秋她们的音容笑貌顷刻间浮现眼前,不知道她们过的还好吗?
木修也不多说,就这么静静站着,不打扰我的沉思。电梯内陷入一阵沉默,直到电梯升到顶,金属门“嘎嘎”开启。
电梯还只能将我们送到离地面10几米的地下,从电梯里出来还要经过一条曲折的地道,翻开一面精密加锁的铁盖,上面,就是阳光普照的人间。
魂魄深处地下,虽说有能源灯照明,不过终究不如阳光晒在身上那般舒坦。这里是断魂崖下的小山谷,以地道出口为中心,是一块方圆数百米的空旷地,花草都已经枯黄,等到春天时,这里绝对是片不可多得的好景观,四周高山林立、怪石嶙峋,更有青松翠柏,依稀几只不畏寒的冬鸟掠过树梢,脆鸣莺莺,倒添了几分活跃色调。
“我们有很长时间没来过这里了!”迎着太阳舒服地伸个懒腰,浑身都放松了许多。
木修熟门熟路找了块平坦光滑的岩石坐下,我在她身旁的巨石上落座。这里一共有10处这样比邻的岩石,所以我们称这里为“十门阵”,两块相近的岩石组成一道“门”嘛!
“天怪凉的,穿上。”我将外套披在仅穿了件又薄又紧的训练服的木修身上。木修始终环抱在胸前的两手这才松开,拉了拉披在香肩上的外套,表示接受我的关怀。魂魄里面一年到头温暖如春,外面可是数九寒冬。
恩?我两眼有些发直。这时我才看清木修紧身衣包裹住弹跳欲出的胸脯,顶端分明有两点明显的突起,晕眩!一阵晕眩!
木修顺着我发直的目光发现自己的情况,如霜的脸颊不禁微红,心里琢磨:小恒哥好色!双手不着痕迹的重新环在胸前,掩住春色,倒引的我一阵尴尬。
“小恒哥,听说你在金三角受的伤很重啊,养了一个月才好转,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