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天宏道:「乾隆如果知道咱们杀了福安康,一定会派兵来清剿咱们红花会的不但如此,他很可能会迁怒于其他的帮会或武林同道,到时候,像福建少林那样的惨剧肯定会一再发生的咱们可不能为了自己而害了众多的武林同道,所以我认为杀他不妥」众人都觉有理,纷纷点头。
陈家洛续问道:「那放他回去又如何」
徐天宏道:「这恐怕也不行,如果咱们放了他,那只有两种结果,第一,鹰爪子们把他救回去了,第二,鹰爪子们救不了他,让他被其他人杀掉,但这两种结果其实都会造成同样的后果;如果是第一种情况的话,那乾隆还是没有了顾虑,结果是回疆峰烟再起,连中原也从此多事但如果是第二种情况的话,那乾隆也一定认定是咱们gān的,结果也是一样」
卫chūn华怒道:「那咱
们不就要一辈子带着他,为了保护他而不断地死人,流血」
徐天宏叹息道:「在到达回疆之前,这是一定会的」
听完徐天宏的分析,大家的心情都很沉重,一言不发。过了很久,常氏兄弟互望一眼,站了起来,常伯志道:「想那么多gān嘛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老子要去睡觉了」说完,走到一旁倒头便睡。
众人见他两兄弟把这事说丢下就丢下,无不心中佩服,也放开怀抱,纷纷找位子睡下。
第二天早上,骆冰被一阵骚动吵醒了;她本来习惯了早起,但由于昨天晚上她陪文泰来守了一会夜,很晚才睡,所以醒晚了,连众人起来了都不知道。
骆冰坐起身来,看到周绮,李沅芷和余鱼同围在她前面,笑道:「你们在这gān嘛想作弄我吗」
三人面面相觑,不敢回话,骆冰见他们神色沉重,欲言又止,心中暗叫不妙,向周绮问道:「绮妹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快告欣我吧」
周绮是个直子,心中藏不住话,冲口而出道:「四哥他呀哟」话未讲完,大腿已被李沅芷扭了一下。
骆冰听到文泰来出了事,那里还按捺得住,一把分开了他们,冲出了帐篷。
几天后,长安近郊
看着文泰来冰冷的尸身,骆冰一言不发,手指轻轻地抚着他那如岩石刻出来的脸庞,她的泪已经流乾了,她的悲哀虽然已刻骨铭心,永难平复,但她的情绪已经安静了下来。经过这几天来众人的劝慰和自己的反思,她已经认清了一个事实:她的丈夫已经死了那天晚上,文泰来被人从后一刀剌死,而福安康则被人放走了。
虽然大家都不知道文泰来是什么时候和被谁杀害的,但骆冰相信,那凶手一定是熟人,才能在丈夫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轻易地暗算得手。除了徐天宏,她没有把这个想法告诉别人,她不想打草惊蛇,只想默默地查探下去,她相信终有一天,那凶手的真面目会被揭穿的,而她则要留下命来,等到那一天,她要亲手杀死他,为夫报仇,到时候再一死恂节。
陈家洛慢慢走到骆冰身旁,轻叫道:「四嫂四哥该入土了你节哀吧」
骆冰深深地向文泰来的遗体看了一眼,嘴里轻轻地念道:「四哥,你先走一步我会带着仇人来见你的,你等我」言罢退了开去。
陈家洛叫道:「封棺」几个杵工走上前去,盖上了棺顶,「拼拼彭彭」地钉了起来。
当晚,群雄聚在了一起,商量今后的行止,陈家洛说由于他领导失误,以致会中损兵折将,坚决要辞去总舵主的职位,让众人另选贤能。众人当然不肯,推辞了半天,众人终说服了陈家洛继续领导。此外,经过商议后,众人认为朝廷在以后的几年内,一定会发动大规模的清剿行动,如果会中的组织还是像现在那样:几十个分舵分散在全国各地,但却都没有独当一面的力量的话,一定会被各个击破的,所以他们决定除了北京,长安,武昌和成都分舵保留外,其他分舵一律降为连络处,只负责一般的连络,打听,发展业务和那些不会bào露身分的活动,而旧分舵的好手除了是那些无法调离的以外,其他的全都分调到那五个分舵中,以各加qiáng分舵的组织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