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代宗要进,高岩自然不可能走,老实跟在他身后,就见他迈了几步,腿便好像僵在了原地不动了。
高岩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广告牌上明晃晃肾虚两个大字,好似还在泛着金光一般。
吕代宗:“……”
高岩:“……”
这合理吗?
先前被江稚鱼挡着,他们还没看到,现在脸顿时沉了下来。
“江小姐。”
吕代宗声音低沉,像是喉咙间卡了鸡毛的气泡音,声音里满满的警告意味。
相府千金开医馆治肾虚?多离谱啊!
这话说出去,听到的人能笑死。
江稚鱼只当没听懂他的暗示:“吕公子,莫要讳疾忌医,一时的放松警惕,带来的祸患可是无穷的啊。”
说完,她不顾吕代宗铁青的脸色,又转向憋笑的高岩:“高公子也是同样,年少不知精珍贵,老来望菊空流泪啊!”
虽然高岩现在是个受,但难保不会有想反攻的一天嘛。
高岩:“???”
什么意思?
听着像是一句诗,但这意思,他怎么听不懂呢?
吕代宗怒极反笑:“你是觉得我不行?”
他生气时便爱戳人、踢东西,自失去了一根手指后,便一直戴着手套。
他捏着空荡荡的指套,眼神越发冰冷。
江稚鱼:“不是我觉得,是你觉得你还行不行?”
吕代宗:“废话,本公子当然行!”
他说的气势十足,但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心里才知道。
他拂袖要走,江稚鱼轻叹一口气:“两位公子可想好了,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以后想来,还要排队啊。”
“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曾经受神医指点,贺公子的腿我都能治,这点小病,更是不在话下。”
吕代宗冷笑:“贺公子如今仍不良于行,江小姐这话可不要说得太满了。”
江稚鱼等的便是他这句话:“吕公子不妨与我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
“若是我赢了,你便来我这里治,并且给我做个宣传……就对别人说是在我这里治好的就行,若是输了,随你处置,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