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深情告白后,所有人更加想打他了。
要点脸好吗?人家又不喜欢你,人家前夫还在这里,你这样表白就是讨打啊。
麦厂花一把揪出了沐朝夕的衣领,“不许你再打扰她。”
陆炳毕竟是上司,要护短,连忙冲过来当和事佬,“沐佥事发之于情,止乎于礼,白司药拒绝他,他并没有强娶啊。喜欢一个人并没有错,沐佥事求之不得,有些走火入魔了,一时间爱心无法收回,我会好好开导他的。”
打狗还要看主人,当我这个上司是死人么。
麦厂花并没有真的打沐朝夕,遂放手,“还请陆大人把自己人领回锦衣卫,以后不用沐佥事保护白司药了,白司药的安全由我们东厂负责。”
陆炳心道,这样不行!赶走沐朝夕,白司药治疗丧尸的功劳就要全部归东厂了。
于是,陆炳继续当和事佬,“一码归一码,公私要分明。私事上,沐佥事的确有错,不该对白司药心生爱慕,表白被拒后还不死心。但是公事上,沐佥事几次营救白司药,也配合白司药寻找丧尸狂犬病的治疗方法,贡献有目共睹,白司药并非普通妇人,她是大明寻找治疗丧尸的关键人物,国家栋梁之才,岂能因私废公呢?”
陆炳最近进步神速,句句说在嘉靖帝心坎上。
嘉靖帝说道:“沐佥事,如今大明遭遇不明丧尸狂犬病,此病来势凶猛,一旦传开,大明将生灵涂炭。目前无论是天灾还是人祸、治疗方法、治病方子几乎一筹莫展,岂能因你个人儿女私情而耽误国家大事?”
初夜惊魂,嘉靖帝年纪轻轻就对男女情爱、婚姻都冷淡了,觉得这些都不如江山社稷重要。
嘉靖帝在本该好好谈一场恋爱的年龄里看破红尘,不理解被爱情冲昏头脑的沐朝夕,爱什么爱,是升官不好玩还是俸禄赚够了?你有钱有势有地位,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为什么去追求一个太监的前妻以及儿子都可以叫你大哥的离异妇人?
简直不可理喻。
沐朝夕乘机顺着梯子爬,下了台阶,跪地忏悔道:“微臣知错了,微臣会控制住自己,以后只会默默守护白司药,不会再强迫白司药接受微臣的感情。”
麦厂花怒目而视:你强迫试试!
嘉靖帝很满意沐朝夕的表现,“大丈夫何患无妻,何况你出身名门,将来朕必定择名门淑女,为你赐婚,岂不体面。”
陆炳赶紧推了推手下,“还不快谢皇上。”
沐朝夕跪谢皇恩。
护前妻狂魔麦厂花说道:“你还没有向白司药道歉。”
白术向前夫使了个眼色:喂,差不多得了,现在是我该向他道谢,冒着欺君之罪保护了我的身份。
都做到这一步了,沐朝夕不差一个道歉,“白司药,对不起,是我孟浪了。我以后不会再去打扰你,若有违誓,我愿意——”
“沐佥事不必发毒誓。”白术打断道:“我相信沐佥事的话,当着皇上的面,沐佥事一定不会说谎。”
已经背负了欺君之罪,还要沐朝夕发毒誓诅咒自己就不合适了。
嘉靖帝很乐意看到手下重归于好,“好,此事到此为止,以后莫要再提,如今国难当头,都应该以大局为重,莫要被小情小爱给绊住脚了。”
麦厂花当众表态,“我与白司药虽然和离,但还是朋友,我们一起抚养儿子,白司药遇到麻烦,我当然会出手帮忙。倘若沐佥事言而有信,我必定不会再计较。”
要是再骚扰,我还是会揍他的。
一场风波就此平息,嘉靖帝和众人谈论正事,商议如何利用郑金莲打击张太后嚣张气焰。
之前的疑惑有了答案,嘉靖帝说道:“难怪前天白司药一出场就赶走了张太后,这几天一直在仁寿宫没有出来闹事,原来是怕白司药戳穿她并非正德帝生母之事。”
白术说道:“现在皇上也知道,以后张太后若再以辈分压人,就没那么容易了。”
嘉靖帝沉吟片刻,说道:“虽如此,朕的圣旨已下,不能重选皇后,将来的皇后还是张太后的人,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皇后若要害朕怎么办?”
还没结婚,就对婚姻报以悲观情绪,众人都觉得将来的陈皇后前途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