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拉看上去很独特。她像一只夏季出生的猫一样,体格健壮而富有弹性。这是一件人体艺术品,充实着坚信上帝的罗布斯蒂。面对美女,上帝无疑也和罗布斯蒂一样感到赏心悦目。
他觉得劳拉的发浪具有很大的刺激性,密蓬蓬的,可供剧院做几只假发套,乌亮如被雨润湿的树皮。她弯下腰的时候,一对大Ru房在她窈窕娇嫩的上身鼓胀。
最精彩之处要数她的臀部,宛如圆规画出来的完美无缺的圆形,紧绷绷的尽如人意,光亮的肤。
劳拉只是被尽情地欣赏了很长时间,却丝毫没有被碰一下,因此,她的欲望一下子膨胀开了;当罗布斯蒂慢慢靠近的时候,她一下子抓住他的手吻个不停,发着哼哈的声音,使劲地嘬着他的粗大的手指,从一只手指到另一只手指。发号施令的普里姆?安东尼奥?罗布斯蒂开始慈悲了,至少他本人是这么看的。
天使总是就在我们中间。但天使从来不会让人认出他来。一位天使有时甚至无法认出另一位天使。其原因是,天使之间虽然没什么竞争可言,但是他们的势力范围是严格划分的。
这不,就在劳拉委身事人的当口,阿巴里多特和阿巴这两位天使慢慢地走过床边。照犹太教神秘教义的说法,这两位是Xing爱天使。
他们倾听了片刻,摇摇头后便马上以天使才有的方式销声匿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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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经》上说,上帝是照自己的样子塑造了赤条条的亚当和夏娃。也就是说,上帝也是赤身裸体的。人们很难把上帝想像成系领带的人或足球运动员之类的。尽管如此,许多人,多半是在夜里,穿着宽大的睡衣裤或长睡衣祈祷,愿上帝给他们送钱来,或至少能够帮助他们保住自己的财产;足球迷们则让上帝保佑他们的球队能在星期天大胜。简单地说吧,上帝一丝不挂地在宇宙中漫步,而我们这些罪人却请求他把我们的裸体遮盖起来。亚当夏娃是在犯了罪过之后,才突然知道自己什么也没穿,才想起要有所遮盖。
被赶出乐园后,夏娃开始打扮了,而亚当却在田里劳动和流汗。“如果我为了遮羞不得不穿上羊皮,”夏娃指教起亚当来,“那么我同样可以在脸上用一些炭黑把眉毛画得深一点儿,用稀释的牛血把嘴唇涂红,用紫罗兰汁染眼睑。若是你劳作以后冲个澡的话,那你会比什么时候都更想占有我!还有,我怀孕了。”
“怀孕是什么?”亚当狐疑地问,他真的无法理解这个世界;他更弄不懂的是,夏娃对他透露说,她的体内没多久会生出个孩子来。
“孩子又是什么?”他又问。
“这是我们被赶出天国的结晶。”夏娃回答说,“好了,你会知道的。兴许你还得多干些活呢。就这些。我想,那会是一个儿子。”
“一个什么?”
“一个儿子。也就是说他更像你,我们会叫他该隐。”
“为什么叫该隐?”亚当好奇地问。
“因为他以后要杀死他的弟弟,你难道不看书吗?”
“依我看,”亚当闷闷不乐地说,“该隐干染色活不错。”他说着又没精打采地干活去了。
“该隐将会在他的脑门上刻上花纹,”夏娃冲着他的背后喊,“人们会称之为该隐标记。《圣经》里都记着呢。”
亚当不吭气儿了。如同真正的大丈夫一样,他无法理解看小说什么的。
这就说到该隐了,他后来杀死了他的弟弟亚伯。是上帝的惩罚?或是该隐自己把杀害弟弟的印记刻上了额头?
没有答案。该隐额上的标记是世上第一个文身花纹。
对基督徒来说,皮上刺花是一种罪恶。他们是什么时候见到这一罪恶的呢?
是在一七七六年。
当时,著名的探险家哥伦布的最有名的伙伴,英国人詹姆斯?库克用船把塔希提岛的奥曼伊王子带回故乡,介绍给上流社会和平民百姓。奥曼伊王子用优美的手势亮出他手上的八个花纹,以此说明他女人的数量。他是一个魁梧的男子。尤其是那些女观众,当她们见到他身体上的那些令人心醉的彩色花纹时,着实被弄得神魂颠倒。抹不去磨不灭的艺术刻进了他的皮肤。人们夜晚在枕边猜想捉摸那些文身的含义。
三兄弟(1)
第一章
法庭书记员穿上了每周出庭的标准装束:破旧褪色的紫红色睡衣,淡紫色毛圈布浴鞋,没穿袜子。穿着睡衣跑来跑去的囚犯不止他一个,但只有他敢穿淡紫色浴鞋。他名叫T。卡尔,曾在波士顿开过银行。
他的睡衣和鞋固然令人讨厌,但他的假发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它从中间分开,层层向下拳曲,遮住耳朵,紧紧的鬈发分左中右三路沉甸甸地披在肩上。假发是灰白色的,几百年前英国地方行政长官所戴的式样。是外面的一位朋友在曼哈顿格林尼治村的一家二手服装店里买的。
T。卡尔十分骄傲地戴着它出庭。尽管样子很怪,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已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不管T。卡尔戴不戴假发,别的囚犯总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在监狱食堂里,他站在那张摇摇晃晃的折叠桌后,用塑料锤充当木槌,轻敲桌面,清了清尖细的嗓子,严肃地宣布:“大家注意!大家注意!北佛罗里达州联邦初级法院现在开庭!全体起立!”
谁也不动,至少没人想站起来。三十个囚犯懒洋洋地斜靠在椅背上,有的看着他,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