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冬梅羞红了脸,娇羞一声。
“好冬梅,小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帮我打洗脸水来吧,明天你想打我还洗不着了呢。”等会就要走了,玩笑适可而止,不过,赵依林还是忍不住八卦道:“冬梅,难道日日思念你的那小子先病了?相思疾苦啊,解药在哪里……”赵依林话未落音,冬梅的脸唰的红透了半边天,一切尽在不言中。
套上一件件里衣,冬梅帮赵依林套了件鹅黄色的百褶裙,衬得她的肌肤更加白皙细嫩,配上一件粉红的夹衫,挽一个公主髻,插上一根素净淡雅的梅花簪,加上天海珍珠耳环,高雅而不庸俗,华丽而不寒碜,赵依林看着铜镜中的自己不禁笑了出来,冬梅不知所以的问:“小姐,是哪里搭配的不好吗?”
赵依林清清嗓子,正色道:“没有,冬梅甚懂我心。只是,我是要出行,又不是去做客,把我打扮得这么漂亮,等着响马前来抢我去做压寨夫人呀。”
“小姐,王爷派的护卫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还不算暗卫呢,而且你的马车有正亲王府的标志,哪有人敢抢。再说,小姐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冬梅是典型的忠仆,在她眼里主子永远是最好的,但赵依林还是在心里小小的骄傲了一下。
刚好东承书祥来接她,赵依林交待他们带上她的东西,很快,按程序该上车了。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赵依林用余光四处张望。他竟没有来?心落了一丈又一丈。
“等正亲王?”东承书祥温润的声音如泉水细流般响起。
被东承书祥猜中了心思,赵依林小女人起来,顿时觉得很不好意思,脸犹火烧般发烫,不禁对北正捷的不出现有些恼怒。他为什么不来?是还没起床,还是被事物缠绕,还是不忍离别?可是,她都不怕,他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人家,想看他嘛。
“不要乱想,他有事在身,暂时赶不过来。”正胡思乱想着,东承书祥一眼便看出了赵依林的烦恼为她解惑道。不管怎样,他都不想她不开心。
赵依林听后总算有了点安慰,就说嘛,他怎么会无缘无故不来送自己。
“什么事这么要紧?”她相信他的能力,若非迫不得已,无法开身,他不会丢下她不管。封后大典当晚按理是最繁忙最混乱的时候,当然也是行动的绝佳时期。此次封后大典不少人为四大圣石而来,难道是玄武山和四石山出事了?那他会不会有危险?
第26章他日毋觅得雪莲
赵依林的猜测不会差太多,但听东承书祥的语气,北正捷应该没危险,想必是有些后续问题需要他处理。自从来到北运王朝,赵依林对未来的计划变得没把握,按预期执行或意外中断,她内心都是淡淡的,经不起波澜,好似一切都与自己无关,她只是个旁观者。这回虽是她一再坚持前往雪天山,但他对雪莲并没有志在必得的干劲,人员和行程也是他们一手安排,她只需坐上马车然后等人叫她下车,到不到,其实到了那一刻,不再是最重要的。
也罢,他们也是为她好,剩下这么三个月,随了他们吧。赵依林爬上车,轻轻在嘴角扯出一个弧度:“二师兄,我们上师父那吧。”
东承书祥见赵依林神态自若,没什么疑惑或异样,翻身上马护在她身侧,下令起程。最后临走前,赵依林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用双唇在上面盖了个章,托冬梅交给北正捷,就说是她此刻最想做的事。冬梅不解,问她何意,赵依林红着脸说:“要是北正捷看不懂,他这个王爷就别当了,你照说就是。”赵依林态度坚决,冬梅只好带着满脸疑惑和担心点了点头。
“天山雪莲,不是非要上丰都。”走了会,东承书祥轻描淡写地说道,脸上仍带着他温文尔雅的笑容。只是笑容里多了份坚定,仿佛下定决心要做某件事。
“啥?”赵依林一时反应不过来,找天山雪莲不上雪天山上哪?
“没什么,以后你就知道了。”东承书祥见她好忽悠,竟跟她打起了哈哈,刚好赵依林沉浸在改变命运与苦思冥想中,没心情理会他的话中话,唉,一切随缘吧。
目光空洞地盯着车帘,想了半天愣是什么也没想明白,赵依林只好发挥她乐天派的天性,过一天算一天了。看,师父年纪一大把了,如今因伤武功随时可能会被废甚至反噬,他依然保持着一颗年轻向上的心,时常教导她好好学习,不要自以为是,更不要被逆境吓倒。按现代一句很时髦的话来说:逆风的方向更适合飞翔,我不怕敌人阻拦,只怕自己投降。
正想着,眼前晃动着两根手指头的影子,赵依林一愣,马车什么时候停了?脸肯定红了,感觉好热啊,赵依林小声地叫了声:“二师兄”。真是的,这样还能走神,害二师兄专门进车唤她。
赵依林低头不好意思间,东承书祥早已率先跳下车,一旁的丫头挑开车帘,东承书祥伸出一双手递给她。看着东承书祥细心温柔的举动,赵依林感动的笑笑,扶住他的手下车。那个丫头立马上前为她披上狐袍,赵依林习惯性地看向她,是二师兄的大丫环春兰。这丫头慧质兰心,立马福身道:“见过依林小姐,以后奴婢就跟着小姐了,小姐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春兰就是。”
春兰很招人喜爱,还有一身好武艺,从这方面来说她还比冬梅优秀些。只是,做她的贴身丫环得遵守一条规则:“春兰,我不喜欢奴婢这个词,以后在我面前称呼自己的名字就行。”
“小姐……”春兰的反应跟冬梅第一次听她说这话一样,毕竟这个时空肯屈尊为下的人很少,但她还是觉得没什么好为难的,是让她们改自己的称呼,又不是让她们叫她的名字。
“听小姐的。”东承书祥究竟是她的权威主子,声音一如既往般淡然道:“天冷,扶小姐进屋。”
“是。”春兰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乖巧的应一声,扶赵依林进门。
赵依林刚想说她认得路,不用这么小心翼翼的扶着,提脚往前几步,才发现是个陌生的地方。呃,不是去拜访师父吗,这是哪?难道是师父的新居?我怎么不知道?赵依林一边想着,一边打量这别苑。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梅花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