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啊?”
他是真的意外了。
虎杖悠仁:“我又不是小混混,怎么好意思一直盯着人家脸看啊!”
他信誓旦旦地强调:“但她超级可爱哦。”
“……”
真是意外的纯情呢。
五条悟:“……听上去又是一对纯爱党啊,我都想见见了。”
“啊,老师的话禁止!至少目前绝对禁止!”
“哈?为什么啊?”
“因为老师实在太有魅力了啦!令人很有危机感的!”
“哈哈哈是吧,我也这么觉得呢!不过实在多余担心啦,老师可不是那种会夺人所爱的反派大坏蛋哦。”
……
伏黑惠和钉崎野蔷薇极为不解地站在远处旁观两人聊得风生水起,热火朝天。
这世上还真的有人发自真心的能和这令人糟心的白毛说上话啊。
不理解。
没想到的是,这仅有的少数几个能和他说上话的人,又没有了。
少年院,死亡咒术师,一人。
虎杖悠仁。
白发青年沉默地站在了虎杖悠仁的尸体旁,少年心脏的位置空掉了,那里有一个黑黢黢的大洞,血已经凝固在了上面。
耳边似乎还在响着那天两人在树下的恋爱相谈。这个孩子对他说着心心念念挂念的那个女孩子,可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只敢把话藏在心里。
他甚至没来得及向喜欢的少女表白。
白发男人的指节铮铮作响,床边几乎要被握碎,已经到达节点想要喷发的愤怒和暴躁,忽然又被突兀响起的铃声打断。
他闭上眼睛平息了一会儿,从学生的口袋里摸出手机,来电显示看不出是谁,是一个很可爱的文字表情,似乎寄托了不敢说出口的一点少年情思。
五条悟犹豫片刻,还是接了这个电话。
也该说一声。
那些没有说出口的感情,他也可以做个传达者,但想想其实也不必,说出来了给活人徒增困扰。
活着的人不该被死人牵绊,听上去很残酷,但也很无力。
就如同,他把那条断掉的项链重新放回了盒子里封存。
对面传过来的声音不是日文,他听了听,只能辨析出大概是粤语,唯一能听懂的就是:“虎杖君。”
大概是因为在地下的尸体放置处,信号不是很好,所以声音显得有些失真,他听到粤语知道这是香港通用语,也记得那边的人大多也用英语交谈,于是切换了英语,“他可能没有办法回你电话了。”
那边同样以英文疑惑地回复:“为什么?”
“悠仁已经死了。”
电话那边停了一下,“哦。”
“你们在玩什么真心话大冒险吗?”女孩子的声音听不清楚,但确实是个可爱的女声,说“please”的尾音拖的长长的,“请先暂停一下啦,让他接个电话,很快的。”
糟糕的心情让他没心思开玩笑,但奇怪的,他也没有发火:“……我也希望这是一场真心话大冒险。”
可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