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麻烦声音小点好吗?”
她有点困扰地招呼了一下坐在前排的几个男生,看的是老电影,所以电影院里没什么人,但是坐在前面的几个男生显然没有文明观影的常识,相当破坏观影体验。
提醒的声音不小,前面三个男生转过头,被社会人提醒本来还有点犹疑,可是看见她的身形,顿时一点拘束都没有了。
妹妹:“……”
她平静地说:“再这样下去的话,我就生气了哦。”
“听到没有,哈哈,”对方大笑,“她说要对我们生气了耶!”
“想让我们安静的话可以啊!”看过来的眼神色-眯眯的,“用你的嘴巴来堵不是很好吗?”
十分钟后。
“这下能安静了吧?”她说。
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几个人点头如捣蒜,一杯咖啡的时间,他们已经经历了从怒骂嚎叫到痛哭求饶再到最后的五体投地的完整过程。
闹出来的动静并不小,遗憾的是他们看的本来就是动作片,有挨打的声音也不奇怪,此起彼伏的惨叫,和激情澎湃的配乐穿插在一起,毫无违和感。
大概因为她以前做过剪辑,职业病。
惨叫声踩点踩得很准。
虽然安静了,可是浪费了这么久的时间早就错过了剧情,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看来今天的电影是看不成了。
她遗憾地叹了口气,蹲下去从他们几个人的口袋里摸出钱,数出了这场电影票的票钱,以及下一场的票钱,把剩下的钞票又塞了回去。
“因为你们的干扰我看不成这场电影,所以这场电影的票钱要赔偿给我。但你们还浪费了我的时间,所以得请我重新再看一场电影。”她把脚从几个人身上挪开,“现在你们已经赔偿的份上,今天就算了,不过我好心劝你们,最好还是收敛一点,别太嚣张,总欺负老实人的话,走夜路多了也会撞见鬼的。”
几个人连忙答应。
脾气不好的诅咒师可是很多的,脸上也不可能写着“我就是诅咒师”几个字,没工作任务的时候也会吃饭,睡觉看电视,你不会知道在路上和你擦肩而过的一个看上去像社畜的人就是诅咒师。
反正该说的话也说了,至于他们能不能听进去,和她又有什么关系。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妹妹离开电影院,由于提早离场,接下来的活动还没安排,只好在天桥上吹了吹冷风。
她曾经从天桥上摔下去过,有多疼其实也记不清楚了,因为在系统判定游戏体死亡的那一刻,意识就被剥离。
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只要不往下看,站在上面恐惧感也不很强烈。
风声收紧。
吹着吹着突然感受到了身边令人不快的气息。
她顺着感觉看过去,对方发现她在看他,转过头朝她笑了一下。
“……”
妹妹大惊:“是你!”
“是我。”
“你不该来。”
“可我还是来了。”
“来了就走不了。”
“来了也没打算走。”
……
当然以上对话并没有发生,妹妹只是从久远的记忆中搜索出曾经差点给她造成精神伤害的人名,怎么都想不通,“坂东真人,你不是死了吗?”
等等,这个情况好像之前也有过。
对了,是横山。
之前世界死去的人在这个世界生成了咒灵,两个世界重合的地方越来越多,难道是游戏融合度加深了?
“真人?没错,我就是真人——这个名字真好,真好,从你嘴里又听见了它,”他好开心的样子,“好久不见,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呢,莲衣,我好高兴啊。”
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