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角眉梢落下了如雪花般轻盈又温凉的吻。
“喜欢阿征。”
已经开始奔三的男人虽然早已知道答案,可听到她的表白,还是会一如既往地为了一个不含情-欲的吻加速了心跳。
幸好身体因为运动而被热气蒸腾变红,才遮掩住他变绯的脸庞,不至于被人太快察觉。
[笑死人了,太-他妈逊了吧,你居然是个纯爱?]
[她说爱我。]
[居然还脸红了,啧,没出息的东西。]
[她说爱我。]
[……妈的。]
赤司征十郎心情愉悦地在脑海中结束了这场和副人格的对话,他宽容又大气地原谅了对方。
[只能看吃不到的家伙好可怜,随你怎么说好了。]
妹妹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她好像看见了一只前凸后翘的兔子正在往嘴上涂口红。她很想提醒对方你是黄毛不要涂芭比粉,但是张了张嘴,发现喉咙干的要命,身体里的水分仿佛被抽干。
她已经分不清浸湿身下床单的到底是泪水口水还是别的什么水了。
意识逐渐回笼,床前的闹钟显示现在都已经过十二点了。
都是赤司征十郎的错,她觉得自己的腿都抖得厉害,对方把自己抱到了客房也没感觉。
“好讨厌……”
她羞耻地哭起来。
嗓音沙哑的厉害,男人给她渡了一口水,轻轻拍着她的背缓和。“怎么了?”
她声音好小,他凑到她嘴边才听见,心里暗骂了一声那家伙不做人,回过神来哄她:“没什么的,小孩子都会这样,家里换个床单就是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那样……好丢脸,我都说了也不停,就是好讨厌!”
“确实很讨厌啊,”他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以后不要理他了。”
妹妹:“……”
嗯……?
她小小声地说:“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分床吧。”
赤司征十郎一副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见也听不懂的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
妹妹背后发寒毛骨悚然。
“我,我刚才是开玩笑的……”
“赤司太太,以后不要乱开玩笑啊。”
他抱着她就像抱着一个娇小的棉花娃娃,很耐心又细致地帮忙按摩酸疼的肌肉,又轻言细语地聊起最近工作上的事情,很快就打消了她的警惕心,身体重新放松了下来。靠在男人的胸膛上,完全没有察觉到危机。
“刚才弄的不舒服吗?”
“……”
赤司征十郎对另一个自己非常严格:“没关系,太太可以对丈夫说实话,就算说‘技术糟糕透了’我也完全不会生气。”
她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晕晕乎乎地想睡觉,听到他提又委委屈屈,娇娇地打小报告,“太多了,就是故意那么重!”
她皱起鼻子,感觉了一下觉得有点不舒服,迷迷糊糊地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现在都好像还有异物感……坏掉了怎么办嘛。”
赤司闭上眼深呼吸。
他忽视掉主人格的嘲笑,手摸到了她微微鼓起的腹部,咬牙切齿地说:“所以啊,别以为他有多温柔,那就是个败类,他根本就是故意的,没怀好心,以后离他远点。”
妹妹:“……”
你骂的可是你自己呢!
进行了强烈自我批-判后的赤司征十郎把她整个捞到自己身上,就像怀里窝着一只小猫。
“我和那家伙不一样,”他说,“我不会做那么过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