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人全神贯注地盯着显示屏找远距传物轨迹。他看了好大一会儿,什么也没发现。小灰人心里犯嘀咕那睦战船上的军事家是否没注意到这个欠缺,也可能他们不知道有这么个轨迹。或者他们的显示屏和他的不一样。但很有可能他们一直忙着打仗,从来没见过什么轨迹而你不打——
小杰人叹了口气。他不是个侦探,这么明显的证据在他面前都视而不见。下面的那些人不可能会用传输装置。他们都有自己的飞船。无论是飞机还是子弹都会阻碍远距传物的使和。装置本身也会因失真而炸成碎片。
这些军事家们开始把注意力转移到大坝上,他们想往湖里投炸弹切断矿区的电力供应。这会使得矿区暂时休息一会儿。小灰人则把注意力放到控制仪上。
他查找到了矿物轨迹。
碳!
这就解决了。在那儿的是台废弃了的控制仪。
太令人失望了!
他换了别的频道,又看了一会儿。由于湖周围的大气防护电缆,同盟军飞船没能按预期计划进攻大坝,只好把注意力转移到下面的空中防护飞机上。有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他看到两架简必洲飞船呜呼哉。
他让飞船往高空升了升,现在是外于同盟军的下方以南。他看到那些炮弹手开始把一颗颗炮弹投到这个废弃的新加坡古城区里,下面即刻火光冲天。他从一个军事家的角度去考虑:炸毁一个没有防御的城市,实在没有什么军事价值,但是他们或许能从中捞些战利品。这些人一贯如此。
他的胃又开始和怪了。这么多不痛快的事,看来是没希望了。
他知道在北部大陆有一个基地,以前人们叫它〃俄国〃。他让机长把飞船开到那里。
一架攻击飞船正往那基地上方发射飞机。小杰人看到大约有五百个哈文人正在基地前面的平原上展开阵势。他们借助后面的火力掩护开始往前推进。看起来好像这基地没人防守,没听到任何回击的声音。他们正逐渐向基地逼近。几个发射点起火了。然后人他们开始往山坡上移动,认为那儿一定有个地下防御基地。他们离洞口只有一百码了,他们往洞里射了一梭子子弹。
猛地,整支陆战队脚下的地面爆裂了。
地雷锋他们中埋伏了。
山下的基地里各种武器一起开火。陆战队匆忙撤回到村庄附近。军官们高叫着重组战斗队形。基地前留下了一百名死、伤的队员。
攻击队再次向基地的机库里鱼贯而出,向来犯的攻击队进行低空扫射。
小灰人在他的视屏里没看到任何轨迹,这也正是他所希望的。
既然他现在所处的位置没太偏离飞行轨道,他告诉飞船机长上升到四百英里的高度,飞往美国基地。
小灰人打了会儿瞌睡后,一个蜂音器告诉他已经到了美国矿区上方,他打开显示屏。
在他们的正下方,整个矿区已成了一片废墟。被丢弃的卡车和水泵还扔在河岸边,一片萧条、悲凉的景象!曾用于遮护控制仪的大盖仍被扔在那儿,上面还连着起重机挂钩,只不过大圆盖已翻了个底朝天。
北边的那座城市不在燃烧。
他的矿物搜寻员指给他看整个地区都有辐射。
他指挥着飞船驶向苏格兰。他打算在那儿停下来,看看那位送给他胡椒薄荷的老妇人是否又回来了,然而刚靠近地平线,传感器便显示出热量超标,然后他便看见一架德劳肯飞船。他查看了一下手中的从中学课本里搞到的地图,一下子认出了那个城市,是〃爱丁堡〃。爱丁堡在燃烧。
他的电台在响,信息传递员把它调得很清晰。里面传出一串连珠炮般的声音。其中夹杂着德劳肯语。尽管他们控制着二十个星球,但小灰人仍不懂这门语言。这种语言听起来歇斯底里,但他能和声码器将其翻译,因为他有一套词汇软件。但那些话不过是对飞行员下的命令,没什么意思。他又收听到另一种比较较滑、悦耳的语言。他试图着频率解码表想有所了解,结果却是徒劳。
其实他没必要了解那种语言,仅有的事实便能说明问题,一场激烈的空战正在进行。
他从舱门往下俯视,一个庞然大物矗立在城市上方。它上面布置着防空袭火力网。当这个城市燃烧时,它便挺立在火海之中。
一颗德劳肯炮弹在半空中爆炸,落地时发出了一片绿色火光。
那作不可能有远跑传物轨迹了,小灰人很自信地推断。
他感到很沮丧,甚至有些悲哀。他扪心自问,难道过去的经历让他变得多愁善感了?当然不是!然而苏格兰北部的那位老妇人,尤其在她已离去时,却使他真的动了情。现在他有点儿着急,唯恐她已葬身海。
他竟然产生了这些感情,太不可思议。
他想自己最好还是再小憩一会儿,醒来后会清醒许多,不至于总是胡思乱想。过去的那一年真是不堪回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