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绾见她脸色发白,说话有气无力的,比刚刚出门前显得更加虚弱,没有立马回答,而是皱了皱眉担忧地问了声,“更痛了吗?”
点了点头,武青悠想从床上撑起来,奈何力气有限,只虚弱地喘了口气,便不动弹了。
流绾见她这副模样,赶紧把汤婆子塞进她被窝里,“快暖暖。”
把汤婆子抱在怀中,轻放在小腹上,那温热的感觉瞬间弥漫全身,疼痛稍缓,那温热的感觉也让她想起初潮时,云谙曾给她送来的几个暖壶,那几个暖壶虽然有些粗陋,可也让她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初潮,若没有那些尴尬事,她或许更温暖,想着想着,脸色越来越红……
流绾见状,立马询问,“小姐,可是太烫了?”
武青悠赶忙摇头,借此掩饰自己的尴尬,又问道:“对了,刚刚你说京里什么事儿来着?”
流绾听她说无事,才放了心,自己也端着凳子在床边坐了下来,轻声说道:“皇上贴了告示出来,说是三日后兴国的霓裳公主将会到达京都,这两日京中到处都是士兵巡逻,凡是惹事闹市的都给抓了起来,沿街还挂上了红灯笼呢”
“是她……”武青悠突然想起云谙曾说过的,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
“小姐认识?”流绾有些诧异地问道。
武青悠微笑着摇了摇头,“我没见过她,但她也算是我的师姐。”
“霓裳公主也是先生的弟子?”
武青悠点了点头,“不错,还是先生的得意门生。”
“原来是这样,可是……她突然来云国做什么呢?”流绾好奇地问道。
武青悠撇了撇嘴,抱紧了被子下面的汤婆子,“我怎会知道呢”这般躺着,困意一会儿就席卷而来。
流绾见她睡意上来,便不再说话,悄悄起身,去柜子里取出做到一半的秋装,又坐回床边,守着小姐继续缝制起来。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时,天色已经发黑,她也睡得浑身绵软,但是小腹的绞痛已经消失,力气也随之恢复不少。
流绾正穿针引线,听见动静,便停下手中针线,抬头看她,“小姐醒了……”
武青悠打了个呵欠,慢慢坐起来,看着她道:“这么黑了,也不点个灯,小心眼睛,”说完又看了看天色,“竟然睡了这么久。”
流绾把衣服针线放到一侧,才起身伺候她起床,“刚刚房里还有点子光,就想凑着再扎两针。”
武青悠在她伺候下,梳洗完毕,又穿戴整齐。
“小姐饿了吧,厨房饭菜还温着的。”
武青悠摸摸肚子,笑道:“还真饿了,”
两人正说着,房门就被敲响,流绾给她扣上最后一颗纽扣,才转身去开门,继而听到流绾的声音,“老爷……”
武承义大步走了进来,见到武青悠,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刚刚听张妈说你不舒服,可是生病了……”
“没事了,爹爹……”说罢,就挽着武承义的手臂撒娇,“女儿还没吃饭的,饿死了,爹爹吃过了吗?”
“爹爹刚从宫里出来,还未就食。”说着捏了捏她挺翘的小鼻子。
“那爹爹陪我吃吧。”武青悠说完,就吩咐流绾去厨房传菜。
房中只剩下两人的时候,武承义又道:“过三日兴国公主抵京,皇上会在宫中设宴,你也好生准备准备,到时候要出席。”
武青悠点了点头,又抬头问道:“爹爹,这兴国公主突然来云国,所谓何事?”
武承义微微一笑,“兴国想与云国联姻,又宝贝这个女儿,所以就让公主自己过来选驸马。”
“原来是这样……”难怪这么隆重呢,原来是两国要联姻,只是不知道兴国公主最后会看上谁?
不自禁地脑中浮现两张脸,一张是云祺有些冰冷的脸孔,一张是云谙温柔带笑的脸孔,兴国公主选驸马,他们是皇子,必然首当其冲被公主选择。
若是有兴国作后台,想要云国的江山岂不容易?云祺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想到此,心中像是被猫抓了一下,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青悠……”
听到武承义的轻唤声,她才恍然回神,这时,流绾也带着下人们开始传菜了。
武青悠没有让武承义察觉出异样,依旧笑盈盈地,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