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实验室出来,付时凌脱掉罩在衣服外面的防尘服,跟实验室的研究员吃了点饭,当然国内饭桌上的酒桌社交是不可避免的,付时凌也喝了几杯低度数的红酒。
付时凌喝酒是为了气氛,倒也没有人敢灌她酒,饭吃得差不多了,她看了眼时间:该回去喂猫了。
五一前后都是多雨的时节,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还有变大的趋势,付时凌让司机送她回了明雍云邸,一打开门,便看见小猫咪粘了上来,十分急切地朝她喵喵叫。
她该以为是饿了,毕竟她今天回来的时间比往常小白吃晚饭的时间迟了半个小时,但她给小白倒了猫粮、开了罐头,然而小白却不屑一顾,只想和她贴贴。
怎么说呢,有种微妙的既视感。
付时凌低头,看着在她的脚边转圈的小猫咪,她蹲下身。
白重一受到付时凌身上的气息的吸引,控制不住跳进了付时凌怀里,身体一翻,朝她露出了脆弱的肚皮:“喵呜~”
付时凌:……
她一边娴熟地撸猫,一边打开宠物医院院长的微信。
然后她得知猫的发情期一般持续一周左右。
付时凌:?
没用的知识又增加了!
付时凌有些头疼,但猫是自己养的,又不能丢了,也不可能让他一直叫下去。
付时凌熟练而又麻木地撸猫,但她撸着撸着却发现昨天十分见效的撸猫大法今天好像失灵了,也不能说是失灵,只是对此昨天来说,今天的小白似乎更加躁动了。
昨天小白只要挨着她就不会叫了,但今天她发现只要她的手一离开,小白就表现得烦躁,叫个不停。
付时凌盯着小猫咪的屁屁:现在嘎了还为时过早,要不给他找只小母猫舒缓一下?不知道小白喜欢白猫还是黑猫,又或者是猫咪眼里的大美人三花猫。
“喵呜!”付时凌想着事,手上的动作难免有些敷衍和懈怠了,白重一的头脑被发情期的情热影响,已经不能正常思考,他不满地咬了下付时凌的手,不过没有用力,甚至连痕迹都没有留下。
付时凌一边撸猫一边上网搜了下其他猫在发情期时的表现,她总觉得小白的发情症状似乎比网上说的更严重。
小白似乎完全离不开她,只要她的手一离开,他就恨不得把嗓子叫破。
付时凌还是感觉有点不对,她犹豫着要不要带小白去医院做个检查,虽然医院这个时候已经下班了,但她可以出三倍工资,让医生加个班?
被付时凌安抚着的白重一此时也并不好受,他只觉得浑身滚烫,只有被付时凌的手拂过的位置才能获得短暂的清凉感,但这股清凉的感觉也是转瞬即逝,没过多久,那阵清凉又转变为更加炙热的煎熬,他靠着付时凌,宛若饮鸩止渴。
从骨子里冒出来的对付时凌的渴望几乎完全支配了他的理智,四肢百骸的深处出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与煎熬,让他忍不住痛苦地嘶吼出声。
白重一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那股灼热与剧痛在他身上仿佛放大了两倍,而付时凌就是他缓解痛苦的解药,让他忍不住从付时凌的身上汲取更多的温柔与清凉。
不够,这远远不够……
“喵……”他睁着眼,用沙哑的嗓音呼唤着付时凌的名字,眼里带着强烈的渴求,只不过他的猫语并不在付时凌的知识范围内,付时凌抽出手,揉了揉有些酸软的手,真的是撸猫撸到手软,她再低头不经意间对上了小白有些不满意的视线。
付时凌顿了顿,那一瞬间,付时凌有种中年男人面对妻子抱怨的眼神却有心无力的既视感。
付时凌:……
她晃了晃脑袋,这些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咚!”
旁边似乎有什么东西掉了,付时凌看过去,发现是固定在猫爬架上的逗猫棒,当初是连同猫爬架一起买的,是一根荧光粉色、顶端有几根粉白色的羽毛、底部有吸盘固定的逗猫棒,但小白似乎并不喜欢粉色的逗猫棒,付时凌从来没见他玩过。
付时凌是个有轻微洁癖的人,家里有一只猫已经是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对于脏乱差的环境她是片刻不能容忍的。
她将小白放到一边,捡起逗猫棒打算将它放到给小白买的玩具堆里,却忽然听到身后凄厉的猫叫声,她回头,看见了原本小白待着的位置,坐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大学生。
为什么说是男大学生?因为他的脸上有着只有在大学生眼里才能看到的清澈的愚蠢。
付时凌看见他的第一眼,脑海里闪过两个字:真白。
这个男孩子看起来只有二十出头的模样,皮肤白净,可能是因为如今身体状况的原因,白中透着微微的淡粉色。五官精致漂亮,但却不是那种雌雄莫辨的中性美,而是那种宛若精灵的精致帅气,看起来有点眼熟。
他喘着粗气,被微微汗湿的黑发柔顺地耷拉在额前,那对微圆、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眸子无措地看着她,瞳孔的颜色是和小白一样的一金一蓝,有种神秘而又令人心动的美色。
付时凌的视线向上,落在他细软的黑发上,那里竖着一对白里透粉的猫耳,和她记忆里的如出一辙,而身后有如大扫把般的尾巴绕在身前,遮挡住了晋江审核不让看的位置。
不对,也没有完全遮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