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再坚持一下,我把律师带过来了,你跟律师说清楚,你名下的那些股份是留给我的对不对?”
“我是你的儿子,你的股份应该就给我的才对。”
付正清看着站在门边的付时凌,又看着满脸贪婪、算计的儿子,他疲惫地闭上眼睛。
“时凌,”他虚弱的声音混杂在付建成激动的声音下,但付时凌还是听得一清二楚,“我把公司,交给你了——”
“滴——”一旁的心电监护发出急促的声音,付时凌站在门口,回头。
付正清永远闭上了眼睛,付建成摇晃着他的身体,“爸!你把遗嘱修改了再走啊!”
“我是你儿子,你的东西只能就给我!”
付建成语气悲痛,但不是因为父亲逝世,而是因为付正清去世之前,没有把遗嘱改了。
付时凌垂下视线,她走出病房,找了两个保镖将付建成控制起来。
她冷眼看向付建成,“他已经走了,你若是再闹,让他走得不安宁,我就把你丢出去。”
付建成看了眼付时凌身边健硕的保镖,对上了付时凌不耐烦的视线,他想起了一些往事,打了个激灵,老实下来。
医生和护士进来了,他们检查了下,确定付正清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他们撤下了付正清身上各种各样的管子,给付正清换上一套新衣服。
白色的床单将付正清苍白的面容盖住,付时凌转身往外走。
付正清的葬礼是付时凌一手主持的,身为付正清的孙女、上凌集团铁板上钉钉的继任者,她给了付正清一个体面而风光的葬礼,也算是全了这些年他对她的养育之恩。
但再多的就没有了。
除了公司的股份外,付正清将其他遗产分成三份,国外的资产留给了付建成,付建成若是想要这些资产只能出国。
国内的不动产和公司产权都留给了付时凌,他留给付志远的,只剩下银行里的一部分存款,以及一套安身立命的房子,这些东西需要等付志远从牢里出来才能继承。
付正清下葬那天,付时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看着泥土一点点地将骨灰盒埋葬起来,她似乎又想起了十五年前那天,她也是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的骨灰被埋葬的。
她又送走了一位亲人。
付正清生前就算有万般不是,但人死如灯灭,付时凌也不愿意去一点点计较了。
白重一察觉到了付时凌低落的情绪,他握住付时凌的手,干燥温暖的掌心将付时凌的手完全包裹,似乎在说:你还有我。
付时凌转头看着白重一,她吐出心口的闷气,反握住他的手,紧绷的神色舒展了许多。
付正清的葬礼结束后,付时凌继任了上凌集团董事长一职,公司里,付志远入狱之后,他之前那个副总裁的岗位便空了出来,最后是何秘书顶了那个岗位。
何秘书跟在付时凌身边很多年,她的能力足以胜任副总裁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