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放开我!”
霍连紧盯着云今水润的唇,未沾口脂,却莹润饱满,唇瓣翕合起来更是将一张娴静的脸衬得鲜活起来,一闪而过的丁香尖更是拨动着他的思绪。
他抑制不住地想,方才她和那姓陆的在车厢里那么长的时间,到底都做了些什么,以至于小厮要退避三舍!
如此想着,愈发觉得云今的唇微肿。
霍连呼吸渐沉,直接上手攥住了云今的下颌。指腹擦着唇线而过,重重捻上那些碍眼的莹润,很快将唇角到唇珠都揉按个彻底。他一下又一下地捻拭而过,把自己的气息染上去。
他的指,她的唇,一硬一柔,总算完成了交锋。
宽大的手掌只那么虚虚拢着小娘子的唇周,却好似遮盖了她的半张脸,注意力便很自然地落到了那双澄亮的眸子上。
眼睛是极漂亮的,跟野林子里遇见的小鹿一般,透着些懵懂,也彰显着警惕。纤密的睫羽轻颤着,身子也在微微发抖,整个肩背肉眼可见的不放松。
她在怕他吗?
从何时起,他们从耳鬓厮磨的夫妻,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他竟不知,她这样怕他。
霍连心头闪过一丝陌生的情绪,不待细究,他便开口:“我有话和你说。”
谁知云今抬起了手,似又要掌掴!
才压下的火气腾的就翻涌起来,霍连体内的热血不断叫嚣。
他单臂锁住云今,拎包袱似的把人往肩上一甩,也许是笃定了她不敢呼救,又或是他丝毫不惧——他甚至都没捂她的嘴。就这么扣着云今的膝弯,来到最近的一间空寮房,破门而入。
门甫一阖上,寮房里便昏昏暗暗的。
云今被摔在榻上,疼的倒吸一口凉气,见霍连倾身过来,心头惊恐万分,便一个劲挣扎。可这男人跟铁铸的一样,撼动不了。
霍连点亮一盏烛台,端着看了看云今的脸,又瞧她脖颈。片刻后冷声道:“不许再给他碰。”
“什么?”
他目光落在她的唇上,重复道:“不许再给他碰。”
“他是我丈夫,我和他做什么关你何事!”云今下意识说,但霍连停留在她腰侧的手,掌心灼烫,不容忽视。
昏暗的环境是极佳的保护色,这一抹微弱的烛火又一晃一晃的,很容易就蒸腾出一种名为欲望的暧昧。热度升高,她心头却一阵阵发凉,急急转移话题:“你方才说有什么话?”
“不是不想听吗?”霍连看她嫣红的唇被贝齿咬出一抹白,不由笑了,“怕我在这里弄你?”
云今的脸色难看极了,“佛门净地,岂容你在此污言秽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