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李华峰当天被领进办公室,又安然无恙地离开了办公室。
大家对此并不意外,如果哪一天他受到了真正的处罚他们才惊讶。
一连好几天,陆诗诗中午都待在球场自习,她也成了球队的老熟人。
距离运动会开幕式也仅剩4天,仅能容纳四人的小教室里,陆诗诗难得没有埋头看书。
她将包里的手机找了出来,拨通了一个陌生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女人的声音轻快又沙哑,旁边还有男人的声音。
陆诗诗一听到熟悉的声音,眉眼一弯,语调不自觉上扬。
“妈妈,生日快乐呀”。
女人夹着嗓子,像哄小朋友一样,语气很是温柔,“谢谢乖女儿”。
男人见母女俩这般腻歪,颇有吃醋的味道,扯着嗓子企图和女儿说说话。
很快,女人扯着嗓子开始骂骂咧咧,对男人不识趣的行为很是嫌弃。
陆诗诗很想和他们分享自己的成绩,才一出口,便被对方打断了。
“这个我们也不懂,你自己看着办啊”。
陆诗诗已经记不清他们说了几遍了,她咽下了想说的话,转而顺着他们的要求一再点头。
挂了电话后,她突然有些烦闷,再也无法集中心思解题。
球场,一场训练正结束,傅如斯仰着脖子大口喝水,汗水浸湿了他的头发。
余光一瞥,便见小姑娘的身影出现在球场,他立马放下手中的矿泉水。
扯过肩上的毛巾,往自己脸上胡乱一擦,这才小跑迎上去。
刚刚运动完,少年身上的温度比平常高了些,嗓音还带着一丝沙哑。
“诗诗,怎么了?”。
“没事,出来透口气”,陆诗诗抬眸望向他的眼睛,摇了摇头。
傅如斯见她情绪没什么不对,才放下心来,手指了指后方。
“好,那我继续训练去了?”。
“嗯,你去吧”。
其他队员内心独白:懂事的孩子已经会自己拿碗了,这些狗粮已经没有杀伤力了。
看着少年在球场上游刃有余的模样,陆诗诗的心情瞬间好转。
可少年的光芒越盛,关注他的人也就越多,两人的命运逐渐开始分隔。
校运会这天,足球场里三层外三层,旗手举着颜色各异的旗面陆续入场。
校长致辞、裁判代表宣誓完已经10点了。
傅如斯作为运动员代表最后一个上台发言,意气风发的少年穿着校服,恣意又张扬。
观众席、教学楼天台挤满了人,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开始录像。
关凌带头开始起哄,同为队友的其他人也附和起来,陆诗诗站在他们前面。
她安安静静地站在那,一眼就能看见台上的少年。
望向他时,她眼里泛着细碎的光芒,那笑容如同初雪融化,令她周身的气场柔和了许多。
如羽毛拂过心尖,一抹微妙的情绪令傅如斯身形微顿,他喉结轻轻滚动着,随即轻轻扯动嘴角。
“陆学霸原来会笑啊”,关凌扯过邝中海,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可惜,现场太吵了,邝中海并没有听到他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