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门口,立即有御林军的一个副统领谦恭却警惕的围上来,躬身问:“不知萧统领要去哪里?卑职们车
马伺候。”
“我要进宫,有紧急军情禀告楚妃、监国公主与驸马爷。”萧云峥笼手袖中,目光迷离的看着远方的天空。
“这个……”那人面色为难,陛下和国师离京前再三嘱咐,要盯紧萧云峥的行踪,尤其不能令他进宫,这么长时间内,萧统领也一直安于在自己府邸里呆着,从未闹出什么夭蛾子,今日却突然来这一出,这可怎生是好?
“你不给我去?”萧云峥斜斜的瞟过来,他的画里面明明没有杀气,那人对上这样的目光,却噤得浑身一颤,抹了抹额头的汗,嗫嚅道:“卑职不敢,只是……”
“我知道,我不说清楚呢,你是不给我出门的,”萧云峥冷冷看着他,“我告诉你,陛下在禹城驾崩了,我要立即禀告监国,你说,这个消息,要不要紧?”
“啊!”那个副统领被惊得后退一步,连嘴唇都已发白,睁大眼睛瞪着萧云峥,“萧萧萧统领,这可可可开不得玩笑……”
“诅咒帝王,那可是死罪,而我,也从不拿自己的命开玩笑。”萧云峥斜着眼看着他,“你阻拦我,耽误我禀告这至关重大的消息,你是不是想拿你自己的命开玩笑?”
副统领被他晶亮却带着几分神秘的目光一看,只觉得如被冰水从头淋到脚,慌乱的退开一步,吃吃道:“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萧云峥已经不理会他,手指一弹,他的十八护卫立即拥着他飞驰绝尘而去,将副统领抛在层层烟灰里。
副统领怔了半晌,忽然跳起来,对着手下士兵大吼。
“还愣什么?快去禀告大人!出大事了!”
大仪殿气氛森严,百官们神情肃然,太监挥汗如雨,监国公主则睡眼迷离。
这什么鬼朝会,为毛要开这么长时间呢?
这设在御座旁的小宝座,为什么这么高呢?
弄得人想开小差,还得注意不被发现。
孙佳林也是呵欠不停,他听上官安奇的嘱咐,早上四更起来练武,五更便去叫昭雅起床,一道上朝,站了足足两个时辰,着实是困了。
底下的嗡嗡嗡的人声,可真是催眠啊……
孙佳林继续打呵欠,准备就着这天然的催眠曲呢,就这么睡上一觉。
……
不过,这催眠曲怎么越来越吵?
昭雅也是小脸烦躁,索性睁开了双眼,不耐烦的换了个手撑头,忽然听见底下哄的一声,随即是太监的一声惊呼。
吵什么吵!
谁这么缺了八辈子德,吵本公主睡觉!
昭雅怒气冲天的睁开眼,便抢看见一朝堂的震惊疑惑神情,身侧的几个太监抖着手,抖索着嘴唇,而孙佳林却是一脸愤懑,大声道:“萧统领胡言乱语,诸位慌张什么?来人,去对萧统领传旨,就说陛下亲征前曾有旨,着卿在自个儿府中闭门思过,如今旨意未撤,他怎可擅自出门?请他回府!”
“可是他说,陛下驾崩于禹城……”
“闭嘴!”孙佳林怒斥,面色紧张,脖子上的青筋都几乎崩了出来,那官
儿被他难得的凛凛暴怒吓得往后一退,险些滑了一跤。
孙佳林吼完,立即担心的转头去看昭雅。
而昭雅此刻依旧清醒,且已经怔在了座位上。
底下百官也在此刻齐齐抬头,看着宝座上那十五岁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