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镇外,一派青山云绕的景象,楚游看了一眼身后的跟屁虫,不禁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事吗?”
那名为小七的乞丐见此,不在犹豫,而是直接跪下道:“小七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而楚游见此,却是摆了摆手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挂念。”
“此恩无以为报,小七愿为公子鞍前马后,肝脑涂地!!”
而楚游听此,却是不禁又是皱眉道:“阿文啊,
给他半两碎银,也算是我好人做到底了。”
“是,公子。”
只听阿文如此回道。
“公子误会了!小七绝非是为了挟恩图报而来,而只是为了报答公子,这才冒昧近见!”
只听那名为小七的乞丐,又是赶忙的这么道。
而楚游听闻此言,却是不禁奇道:“嗯?你读过书?”
“回公子的话,是读过几年私塾。”
“那你怎么……?”
只听楚游,又是这么的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家本是青溪县竹山镇人士,家母因病早逝,家父是中学文凭出身,只因仕途不顺,于是便也就,在家乡种田,以耕读为乐。”
楚游知道,这个世界从西秦开始,已经发展了十几万年了,体制却是已经相当的成熟了,按照惯例,小学文凭者,可酌情为吏,中学文凭者,可酌情为官,而大学文凭者,可酌情为省府补缺,甚至还可入中枢翰林。
这每年的升学考试,便就逐渐代替了,在西秦时期的科举,这也是一个看不见的战场,无数人为之厮杀,或喜或悲。
小学文凭者为童生,中学文凭者为秀才,大学文凭者,则为举人。
至于更进一步的进士,则是需要在皇帝亲自殿试通过之后,才会授予。
当然了,这一套的制度,也只是在理论上,而在实际的执行当中,也往往是不尽如人意。
楚游这边想着,只听那名为小七的乞丐,又是如此的继续说道:“谁知那竹山镇的豪强赵家,看上了我们家的那几亩地,威逼利诱不成,便反到恶人先告状,告到了青溪县令那里去,说是我们家,多占了他们家一亩田。”
“那狗县令与赵家勾结,收了好处,便不分青红皂白,差人来拿家父下狱,我父状告无门,只得破财免灾,于是家道便也败落了。”
“便如此,那赵家也怀恨在心,不肯放过我们父子,时常刁难,最后我父忧郁成疾而亡,于是所幸,便也就把祖屋给变卖了,在安葬好了家父之后,便就四处浪迹,只为图存而已。”
而楚游听闻此言,却是不禁又是沉默了,只听他道:“那你有想过报仇吗?”
“怎么不想!我洪小七时刻不忘父仇,怎奈,势不如人,哎!”
只听那乞丐洪小七,如此愤恨的道。
而楚游听此,却是在沉吟了一会儿之后,又是如此的说道:“我很好奇,你为何不在之前的闹市口,跟我讲这番话呢?”
那乞丐洪小七听闻,却是如此的回道:“回公子的话,这是小人自己的事情,我不想跟别人提起。”
“若非公子问起,我也不会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