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还好。”松格里微闭着眼,懒懒的回答,若不是四爷今儿个在直郡王府的行为还算是让她看的过眼,她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搭理他。
“那个……爷前几日不是故意不去正院的,实在是弘昐身子太弱了些。”四爷干巴巴的解释。
“臣妾知道。”松格里继续敷衍,眼睛彻底闭上了。
“福晋是困了?这样睡难受了些吧?你可以靠着爷……”
“臣妾不困,就是闭目养神。”松格里直接打断四爷的话。
“……你是在生爷的气?”四爷噎了一下,犹豫着问。
“没有。”松格里淡淡的否认。
“若是你没生气,为何不愿意跟爷说话?上次的事情咱们还没说完,一会儿回府里,咱们在继续谈谈。”四爷挑着眉头,慢条斯理的说着。
松格里忍不住深吸了口气,才忍住自己的暴躁,她能说她不生气也懒得跟他说话?
自从上次让四爷吃了瘪,许是那种快-感让松格里有些上瘾,她竟然有些没耐心插软刀子了,这样并不好。
若是真惹恼了这位爷,因为身份的天然限制,四爷若是硬要怎么样,她也没什么法子,重新过活一回,松格里绝对不允许自己再陷入被动的局面。
“爷想要跟臣妾谈什么?”松格里睁开眼睛,唇角带上了恰到好处的笑容,忽略眼底深处的不耐烦,她格外柔和的看着四爷。
“刚刚在大哥府里也没吃用什么,爷还有些饿,这会子脑子也不清楚,一会儿咱们再用些晚膳,吃完再谈吧。”四爷并不是个蠢人,虽然看不出松格里的不耐烦,可也能感觉出来,她不愿意让自己留宿。
所以他只是轻描淡写的转换了话题,松格里闻言温婉的低下头,脸上的凶狠一闪而过,微微点点头后,才剩下温柔。
她一个字都不想再多说,用完晚膳就用完晚膳,她不想伺候,有的是法子,这位爷就算不蠢,也格外天真。
所以在用晚膳后,看着格外娇羞的汪氏,感受到自己体内乱窜的火热,再看一眼脸上带着愧疚之色的松格里,四爷的脸,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
“还请爷见谅,这是额娘给的清和酒,臣妾只听额娘说,这酒是额娘专门请太医给爷炮制的,对爷的身子有好处,竟不知……臣妾身子还不曾爽利,只能让汪妹妹伺候爷了。”松格里的演技自从发现自己重回四爷府以后,一日好过一日,反正她眼下的轻微愧疚,连常嬷嬷都觉得真实。
常嬷嬷觉得特别可惜,在不让主子发现的角度,狠狠瞪了汪氏一眼,倒是便宜了这个狐媚子了!
谁能知道,德妃娘娘给的酒……它竟是壮阳用的呢!这是连想都不敢想的事儿好么!
其实德妃也是无心插柳,毕竟她对四爷还没有对十四阿哥的十分之一上心。
主要是康熙临幸永和宫的时候,顺带着夸了一嘴四爷,说是四爷性子坚忍,跟着去承德的皇子里面,也就四爷一个女眷都没带。
德妃又听乌雅家里送来的奴才说过,四爷出征回来后,还一次后院都没进过。
作为额娘的,就算再不关心儿子,毕竟是她生的,也得有点儿面子情,她知道出征是不可能带女人的,那不等于四爷有小半年没幸过女人了吗?
可别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所以德妃专门请了太医来,给四爷配了能够壮阳的酒,在松格里来给她请安的时候,只说是拿药泡过,对四爷身子好,一句别的都没说。
常嬷嬷也知道这回事儿,所以她才觉得可惜,可她不知道,自家主子上辈子就遇到过这回事儿。
前世,四爷在因为松格里“陷害”李氏,导致弘昐身子弱这件事,良久不来正院留宿。
可到底弘昐还没殁了,四爷也不能永远冷落福晋,还是在某个初一的时候来了正院。
那个时候已经很讨厌松格里的四爷,本来只想着给松格里脸面,就盖被子纯睡觉的。
松格里好久没见四爷,见着他还愿意来,特别卑微的献殷勤讨好四爷,拿出了德妃很久前给的,据说是有益的酒,想着给四爷补补身子。
当天晚上正院叫了四回水,她第二天都没能起得来床。
可是对着瘫软在床的她,四爷大发雷霆,觉得她作为一个福晋,竟然靠着下三滥的法子勾引爷们,一点儿正妻的样子都没有,直叫他恶心。
松格里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接下来,四爷再来正院又是半年以后,而且再不曾住在西厢房过,这也是李氏拿来让她难堪的佚事之一。
现在嘛……谁的功劳归谁,松格里一点儿都不贪功,而且她可不是为着自己,这为了爷开枝散叶,如此贤惠,谁还能说她松格里一句不好,至于会不会恶心到这位爷……她一点儿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