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等等,额娘不是那个意思……这不是你刚才那话,额娘想多了嘛!”松格里赶紧拉住弘旸,这会子若是让他走了,恐怕以后他就再不肯跟自个吐露心底之言了。
“你想啊,你不大婚肯定是不可能的,作为皇子,你有绵延子嗣的义务,但是额娘也不想勉强你,不若这次只给你选个福晋?画卷额娘让人给你送去,等选秀的时候,额娘安排你悄悄看看那些秀女,选个……你看着不恶心的。”松格里拉着弘旸试探着问。
“嗯……行吧。”弘旸不是很走心的想了想,点了点头,还有点为刚才松格里说的话不好意思。
“若是这样,朝廷内外说不得会有议论,说我和你皇阿玛宠爱你大哥,打压你什么的,你可别往心里去,等以后你要是想要侧福晋或者格格了,你跟额娘说,额娘给你安排。”松格里见弘旸无所谓的样子,虽然心里难受,可面上却越来越温柔。
“放心吧额娘,儿子不会多想的,别人爱怎么说是他们的事儿,您和大哥疼不疼我,我还能不知道嘛!”弘旸哭笑不得的看着松格里小心翼翼的样子,本来一直踩不到底的心热乎乎的,这两年来的郁闷都好受了不少。
“那就行,等额娘通知你就行,这阵子就别再庄子上跑了知道没?”松格里笑着摸了摸弘旸的脑袋叮嘱。
弘旸点点头,陪松格里用完了晚膳才回南三所。
当天晚上,在跟四爷抢完地盘以后,松格里虽然疲惫,但也没睡过去,只是懒懒趴着走神。
“想什么呢?”抢到地盘的雄狮懒洋洋甩着尾巴扫过姣好曲线,轻啄着松格里脑门儿问道。
“我在想弘旸……”松格里想了想,倒是想要跟四爷聊聊,起码就儿子的教育来说,四爷有时候也许比她更有见解。
所以松格里把下午跟弘旸聊天的事儿都说了一遍,四爷听得人都精神了。
“所以,你就直接问弘旸……喜不喜欢男人?”四爷看着自家媳妇,不可思议地问道。
“那……那怎么了?我前世也没少见呀!有些人受了刺激,再也接受不了女人,有个同性伴侣怎么了?他说自己看着宫女反胃嘛!”松格里面红耳赤,吭哧吭哧为自己辩驳。
“可你那是什么时代,咱们这是什么世道……”四爷哭笑不得的摇着头。
“哼……这年头,小倌馆少吗?有龙阳之好的大有人在吧?”松格里不服气的抬起头瞪着四爷。
四爷沉默的想了想,还真是……
“弘旸一直以来都是大开大合的性子,只是一时受打击而已,他绝对不会有那种……癖好。”四爷斩钉截铁道。
不管有没有,都得没有,就是用药也得让他跟女人在一起!
对于四爷来说,这算是他唯一迂腐的地方了,可他也是心疼儿子,若是作为皇子,弘旸喜欢男人……那对弘旸来说,他整个人就毁了,连他也护不住弘旸。
“看着确实不像,他其实不反对大婚,只是不想要目的性太强的媳妇,咱们给他选个气质淡雅,不爱争名夺利的不就是了。”松格里想了想分析道。
四爷悄悄松了口气:“那你就替他多看着点儿,只要不是太过离谱,都可以。”
找!就是找个仙女儿都得把儿子嫁出……啊呸,是让儿子娶媳妇!
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夫妻俩,直到睡前,脑海中都在不停的想着如何替儿子娶媳妇。
一进入五月,天气就更暖和了些,甚至中午前后还有些燥热起来。
等封后大典结束后,基本上也就到了每年该搬去园子里的时候。
除服前一个月,圆明园开始重新粉饰,毕竟现在是允许色彩多样的,所以今年进园子估摸着会晚一些,但也不会晚过六月份。
松格里的封后大典就在五月中旬,她每日里都叫不停来来往往送东西的人烦得头疼,最后实在是懒得应付,除了必须得她出面的,一律都交给明秋来管理。
就在她封后大典的前夜,李思敏令人给她送来了贺礼——弘旸被算计事件的始末。
“哼……曹家还真是不作死不痛快,这都除服了,也该是抄家的时候了。”松格里看着厚厚一叠的信,脸色冰冷。
“明儿个过后,明秋你去廉郡王府一趟,替本宫传口谕!”
“喳!主子您明儿个还得早起,现在就赶紧歇了吧?”明秋听完松格里的吩咐后,小心翼翼问道。
“嗯,歇了吧。”松格里本来还有些生气,可一想到明天要顶着几公斤重的朝冠大半天的时间,就有些犯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