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去乌雅氏院子里留宿,也偶尔去陪怀孕的武氏盖棉被纯睡觉,若李氏勾搭的紧了,还偶尔留宿西院儿,秀锦轩更是没少去。hongteowd
只是凝棋那里和夏听阁他是一次都没去,更别说正院了,有什么不得不交代的事儿,他都让苏培盛过去交代。
就算是看孩子,他也提前让苏培盛交代好了,只肯去东厢房看完大阿哥就走。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转眼到了第二年的三月里,连宫里的德妃都知道了松格里被冷落的消息。
毕竟德妃也不是瞎子,大过年的四爷和四福晋就相敬如冰,都是人尖子,谁看不出来谁啊。
反正大福晋和三福晋在每次聚会的时候,都没少嘲讽松格里,不过松格里完全不在意而已,倒是给这两个人气的够呛。
倒是五福晋,因为跟松格里一样不受宠,人又是个爽利性子,跟松格里倒是很谈得来。
“你说你就不会软和一些?你们家爷和我们家爷到底是性子不一样,那么重规矩一个人,但凡你给他个梯子,四爷肯定也不能这么给你没脸。”五福晋虽然不受宠,可五阿哥在初一十五倒还是来正院,只是来了干多少正事儿就很难说。
“怎么就没脸了呢?这管家权一直在我手里头,府里头安安分分的,没甚闹妖的,我天天忙着带弘晖都忙不过来呢,哪儿有功夫在我们家爷身上使劲儿。”松格里笑着打岔了过去。
是的,二月里,在弘晖的抓周礼上,万岁爷赐名大阿哥弘晖,四爷随后在二阿哥弘昐的抓周礼上给他起名字弘昐,跟上辈子一样,没什么分别。
现在弘晖每天都活泼的不得了,松格里已经命人,将正院里所有有棱角的地方都绑上了软布。
可这正院也快不够弘晖跑的了,一个不注意,就想着往院子外头跑,她每天忙得很,哪儿有功夫搭理四爷。
而且,四爷不来,她正好清净呢,她管四爷去哪儿睡,爱去哪儿去哪儿,只要正院这一亩三分地儿干干净净,弘晖健健康康,她完全没有别的想法。
李氏最近安分的紧,听明谨说,像是又开了怀,武氏自从去年十一月里生下了病怏怏的二格格,也没什么精力争宠。
乌雅氏倒是蹦跶的欢快,跟承德长大的吉官你来我往的斗得欢快。
所有人包括李氏,在去正院请安的时候都老实的紧,不过最近看着李氏,倒是又有了不安分的苗头,松格里懒得搭理她。
这选秀已经开始了,松格里早就跟德妃说好了这次选秀,四爷府要进人,等来了新人,有得李氏忙活。
所以生活如此美好,有什么可烦心的呢。
松格里都养的脸色白里透红,硬生生看着比前两年还显娇嫩了些,这也是大福晋和三福晋看她不顺眼的最重要原因。
“你就作吧,等以后你府里头人多了,孩子多了,有你后悔的时候。”五福晋恨铁不成钢,见松格里不听劝,也不再讨人嫌的多说。
她只是妯娌,见松格里不愿意多说就住嘴了,婆婆可没那么好打发。
“你说说,这是为什么?你平日里看起来也挺伶俐的,怎么就跟老四杠上了?”德妃冷着脸子训斥低着头的松格里。
若说讨厌松格里,那是没有的。
实际上,这辈子无比了解德妃的松格里,从来都是给婆婆搔痒搔的恰到好处,让德妃看她是越来越顺眼。
而四爷呢,比真实年龄毕竟多了二十年经验,对着德妃也不再跟个中二少年一样愤青。
两口子一个比一个会应付德妃,才将将一年的功夫,虽然还是比不过十四阿哥,可四爷夫妻在德妃心里的地位都大幅度提高了些。
既然看着顺眼了,那德妃就看不过去老四两口子这么僵着。
这不,在乌雅氏乐不颠儿的隐瞒了小半年后,还是没能扛住德妃派去的奴才质询,到底是跟德妃透了底儿。
德妃一知道松格里和四爷的情况,就把松格里叫进来了,见着松格里就是一顿喷。
“额娘,儿臣实在是冤得很。”松格里对上德妃已经没有去年那么生硬,比照着对她额娘撒娇的程度减个三分,用软糯糯的声音开了口。
“爷他不愿意去正院,儿臣也实在是拉不下脸来让爷过去,实在是额娘,您……您……”松格里说着说着,说不下去了,从脸上一直红到脖颈儿里头。
“嗯?你跟本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德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赶忙放柔了脸色问道,这里面难道还有她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