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小柔脚一软,差点扭伤。
她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他,眼睛睁得大大的,连眼皮都不眨一下。
因为紧张,她的双手紧抓着洗手台的瓷砖,冰凉的触感让她头脑清醒了些,可还是抵挡不住内心的澎湃。
有一丝丝的激动,但又不确信。
“……你说什么?”
“离开他,我同样可以护你们母子周全,只要你肯信我。”
他绵绵的情话入耳,犹如徐徐的春风,让她一瞬间心都化了。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保持冷冷的态度。
她知道,两个男人若博弈,输的肯定是靳泽凯。
她不想让靳泽凯受一点点伤害。
“阿泽,我们有各自的路,我希望你和阮小姐好好的。”
“这真的是你希望的?”靳泽凯觉得自己快要说不出完整的话,拧紧的眉眼里,有点晶莹的东西。
他抬起手,想摸摸迟小柔的头,一如十几年前救她的那个夜晚,她像个可怜的小猫儿,窝在他怀里。
但是手还未碰及她的头,便被她躲开。
从他的臂弯间钻了出去,她冲到门边拧开了门,“别让黎落等太久。”
说完,她关上了门。
门‘砰咚’关上的那一刹那,靳泽凯的心也像被狠狠抨击了般,绞痛不已。
此时,洗手间的天花板音箱里,正好换了一首歌——薛之谦的《绅士》。
虐心的音调配着无能为力的歌词,让他悬着的手空落着,终于忍不住闷哭声来。
“色衬衫的袖扣是你送的
尽量表现着像不在意的
频繁暴露了自欺欺人者
越掩饰越深刻
你说我说听说
忍着言不由衷的段落
我反正决定自己难过
我想摸你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