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煊王爷太偏执了!许是见不得瑞王爷和瑞王妃过得好,挑拨离间这事一定没少干!”
顿时,众女望向苏斐南的眸光便十分不善起来。
“皇上~臣妾倒有个想法。”
这娇媚轻快的嗓子真是好听,轻而易举就将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
淑妃正扶着桌案坐直了身子,笑颜如画,鬓发间的朱钗伶仃作响,坠落的珠玉轻轻碰撞着,落在她秀雅的面上更添几丝柔美。
“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若是有人刻意离间夫妻之间的情愫,若夫妻情比金坚,自然不会被挑拨了。可若是夫妻二人心怀各异,那便不见得了。自古以来这样的话本情事还少吗?”
关婧敏柳眉微竖,愠怒道,“淑妃你此言何意?莫不是指摘本宫妹妹变了心?”
“臣妾哪敢呀?谁都知道当年是瑞王妃自己向皇上求的旨意,这才能如愿嫁给瑞王爷!”
淑妃似笑非笑地扫了殿下苏斐南一眼,他半个身子都处在昏暗之中,面上的神情谁也瞧不清楚,但却知道他并不高兴。
夏十七忽的捏紧了自己的掌心,这些人……他们怎能这样想苏斐南?苏斐南是个怎样的人,他对关婧月的感情多么干净透彻,她都知道!
“闭嘴!”关婧敏沉沉呵斥淑妃。
淑妃被呛了这么一句,正要回口,苏哲谦摆了摆手道,“罢了,别一直抓着此事不放,没什么意思。”
听苏哲谦这么警告,淑妃这才作罢。只是似笑非笑的眼神一直在关婧敏和苏斐南身上游移,忽的掩唇发出极低的笑声。
关婧敏身形微微颤抖,这个淑妃、这个淑妃太过分了!
偏偏苏哲谦还一直护着她。
苏哲谦抬眸望向管裕,“管裕,你乃是煊王爷的亲信,是以你说的话,朕只能当做参考,算不得完全作数,可还有其他人证?”
“回禀皇上,自然还有其他人证。”
管裕侧过身,袖着手绕着殿中下跪的这些人走了一圈,才停留在天香楼的管事常白面前。
“常管事是天香楼之人,那一日,常管事和他手下这些厨子小厮都瞧得清楚,且由他们与皇上诉说一番。”
苏哲谦微微颔首,“你且说说你瞧见了什么。”
常白直起身子,仍旧长跪在地,周身脊梁却周正笔直,他双手平举在胸前,抱拳行了一礼。
“草民常白,参见皇上。”
顿了顿,他才说道,“那一日,我们确实瞧见了,是那些刺客先动的手,过路的百姓也都被杀了。我们心中害怕,随后关了门躲起来,一直到长街上恢复了平静才出来,便见到瑞王爷带着官兵过来盘查我们天香楼是否藏有刺客。瑞王爷见我等草民神色惧怕惊魂未定,搜查完了才离开。”
苏哲谦凤眸轻眯,“你说
的可是事实?若敢欺骗朕一句,当心你的脑袋!”
常白俯身下拜,他带来的天香楼众人亦跪拜在地,诚惶诚恐。
“皇上,草民不敢欺骗您!”
苏哲谦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眸光随之望向一侧的夏小荷,她也跪着,却不似旁人那般颤抖。
“此女又是何人?”
管裕解释道,“这位姑娘名唤夏小荷,那一日亦瞧见了煊王府遇袭的事情,这才随草民一同进宫为煊王爷证明清白。”
苏哲谦笑了一声,意味深长道,“连个弱女子都敢为三弟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