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头瞬间抬头,眉眼间满是笑意,老脸笑的像褶皱的抹布一样。看来找对人了,他自己也是大夫,可是他救不了苏斐南,那日他在雁回山下喝茶,听到一群妇女在那里讨论,他就凑过去听,才知道这雁回山上住着一个神医。
本来都已经在准备后事的苏斐南,硬被他拉到雁回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真的找到了。
一行人不再言语,跟着星沉走了半个时辰以后。到了山顶,入眼是一间小屋,屋前围着一圈篱笆,篱笆边上种着许多花,吸引了不少秋蝶。小屋边上有片菜地,种着不少时令蔬菜。
星沉推开竹门,招呼几人进去,然后放下背篓,进屋喊人“师傅,师傅!”
没有人应,星沉歪了歪脑袋,师傅不在家,难道师傅出门了?
随即从屋里拎出一壶热茶,给坐着的几人到了茶水,“你们先坐会,师傅好像出门了,等下就会回来了。”
几人应和下,自顾自的端茶喝,小屋收拾的很干净,屋里没有晾晒草药,不像是神医居住的地方,若是没有人带路,他们找过来了也不敢确定这人是神医啊,这个神医都不晒草药的吗?
星沉从背篓里拿出野花插在桌子上的瓷瓶里,然后把蛇抓了出来,拎进了后屋。中途出来扯了一把葱花,揪了两只辣椒……
正午时分,传来一阵奇特的香味,星沉端了汤碗出来,招呼他们吃饭,两个青年赶忙去帮忙,苏斐南定睛看了下汤,这是刚刚那条蛇吧……此时被人煮的看起来很好吃。
星沉摆好了碗筷,便出门张望。眼中透着一股疑惑。
几人正吃着,竹门开了,一个灰布青衫的女子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眼带疑惑的看着满院的人。然后默默的关上门,又开了一遍,木然的看着众人。
星沉放下碗筷,飞奔到女子身旁,抱住女子的胳膊有些不满道,“师傅,你又跑去哪里了?”
“
王大爷家母猪难产。”女子摸了摸星沉的头,踱步进了屋。“他们是?”
不等星沉开口,龚老头便放下碗筷上前对女子做了个缉。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我等是上山来找神医您治病的,叨劳小师傅了。”又对星沉行了个谢礼。
苏斐南起身,眼神打量着来人,女子生得很白净,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眼睛较大并且无神,还有点面瘫,不过看久了就习惯了。他本来就对自己还能活下去不带希望了,他现在活与不活也没什么区别。
女子推开星沉,走近龚老头,眼神缥缈,看得龚老头有些虚慌。半晌,女子开口说道:“他活蹦乱跳的,我不救。”
龚老头有些诧异,瞪了眼苏斐南,早知道把这小子抬上了好了。苏斐南别过脸,到现在还活蹦乱跳的怪他喽。
星沉扯了扯女子的衣袖,眼神有几分祈求,“师傅,这个哥哥真的快死了,你就救救他吧。”
龚老头已经给星沉讲过千里藤的厉害了,这孩子现在就担心苏斐南嗝屁了。
“老子还没死,什么叫老子快不行了。”苏斐南听不下去了,他还没死好不好。
龚老头敲了敲他的头,颇有些恨铁不成钢之意,好不容易找到神医,无论怎样都要求这人救苏斐南。
“神医,你看看这小子,他真的快不行了。”说着,重重拍了拍苏斐南的背,希望他现在毒发。
女子挑眉,眉眼间带了些考量,他又不是真的神医,他看不出这人是不是快死了,反正他看着不像。“我不叫神医,我叫夏十七。你们等他快死的时候再拖上了。”
然后走向饭桌,端碗吃饭。星沉赶紧上前,打掉夏十七准备拿筷子的手,厉声道“先去洗手啦。”
夏十七慢悠悠的晃进了屋里,进屋前还看了眼苏斐南,这人真的活蹦乱跳的,比他还健康啊!
星沉无语望天,他大概知道师傅为什么不救这个哥哥了,的确,苏斐南这会儿除了面色苍白,根本看不出像是命不久矣的样子。“大哥哥,等晚上你毒发了,师傅应该就会救你了。”
苏斐南笑了笑,摸了摸星沉的头,“不要紧,他救不救我都无所谓,反正老子也不想活了。”
龚老头叹了口气,连带身后那个青年也跟着叹气,他们比谁都希望主子能活着。
过了晌午,气温就开始慢慢降低,天色也渐渐变暗。篱笆外的花也合上了,星沉抱着一半西瓜坐在屋前啃,摸样可爱。他身旁坐着夏十七,啃着另一半西瓜,面前坐着苏斐南,他看得好笑,觉得这两人好像猪崽。
啃了一半西瓜,夏十七摸了摸肚子,大概已经饱了,她懒得生火做饭。面无表情地看向坐在自家院子里的四个人。眼神对上了苏斐南,男人眼眸带笑,一种戏谑的笑,夏十七心想,这人温柔的笑一笑是什么样子啊,他有点想看。
毕竟好久没有见过长的好看的人了。
夜晚降临,夏十七烧了水,让星沉洗了澡。然后他坐在院里洗衣服,苏斐南几人已经安排在客房里了,就是平日里星沉住的屋子……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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