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铁打的身子骨,也忍不住苏斐南这一拉,更何况他还用了两分力气!
苏斐南眉心紧蹙成了一个川字,他伸手要接星沉,却被夏十七避开。
“煊王爷,你答应过我的,日后不会出现在我眼前。”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说气话?
苏斐南又好气又好笑,将夏十七拉到月光能清楚照到的地方,不管不顾地抓住她手腕,另一只手撩起她的衣袖,还没碰到她的肌肤,苏斐南就察觉到了衣袖湿透的血腥气。
夏十七不愿跟苏斐南牵扯太多,抽了抽手道:“煊王爷,还请你自重!”
苏斐南见她受了伤也不愿挨着自己,心底越发气恼,便用力钳制住她,一手拎着星沉后衣领放下地,一边还道:“夏十七,别胡闹了!跟我回去!”
夏十七自己都不觉得这像是胡闹,她认真地对上苏斐南的眼眸,眸底清澈平和,而她轻声道:“煊王爷,我没有胡闹,我很累,我不想继续这样。”
苏斐南忍无可忍道:“继续哪样?本王到底怎么你了?你何至于生本王这么大的气?”
夏十七一想便能想起好多事情,但她抿紧嘴,不想跟苏斐南多说。
星沉扯了扯夏十七的右手,咬着唇委屈道:“师父,你受伤了,我们回楚氏医馆吧。”
星沉连回去都只想回楚氏医馆,他忘了一开始是住在煊王府的吗?煊王府是有瘟疫还是有人对他们不好了?一个个都向着楚氏医馆!
苏斐南面色极度不好,眼见着就要发怒,夏十七一下挣开他的手,惹来苏斐南一怔。
“煊王爷,你能解释清楚昨日在酒楼里的事情吗?”
夏十七记得最深刻的就是此事,她可能永生都忘不了苏斐南看顾清慕的那个眼神,和对着关婧月一般独一无二。
深情款款,含情脉脉,百转柔情。
苏斐南对自己又有多少情呢?
夏十七试过用自己的心去温暖苏斐南,可每每才碰到一点苏斐南的冷凉,她就害怕地缩回来。周而复始,不断失望,这是很让人挫败的事。
苏斐南有些惊愕道:“昨日在酒楼里有什么事情?”
他百般回想,终于在夏十七的灼灼眼神中明白了,不由得眉眼一沉道:“昨日你不告而别,把本王一人丢在酒楼里,本王还没有计较你的过失!”
夏十七难以掩饰地露出了失望。
苏斐南又道:“你不是吃顾清慕的醋吧?你知道她是哪家千金吗?左丞相之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还极为擅长医术,你以为她会爱慕本王?”
那你就可以对着她肆意撩拨了吗?
夏十七忍着没有质问,苏斐南越发觉得自己有理,道:“本王记得只跟她说了两句话,你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什么?”
她看到的可多了,他含情脉脉地瞧着人家,热络地和人家谈天说地,怎么也不止说了
两句话吧?
夏十七想到这些,脸色越发冷淡。
苏斐南又道:“本王还记得与你聊了许久,怎么一眨眼你就生气走人了?”
夏十七怒了,这个锅她可不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