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仍旧得意洋洋,“那是自然,咱们清莲会可是个大组织,任凭他天王老子来了,咱也不怕!什么战神什么煊王爷,在咱们眼里都是狗屁!别看……”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大着舌头什么都不怕,却被身侧的人狠狠用手肘捅了一下,正撞在他腰腹上的。
苏斐南抬起长衫,一步跨过高及脚踝的朱红色漆木门槛,冰蓝色的衣摆从上滑过,丝质柔滑的衣料触感看上去便是身份极度矜贵的那人。
“哦?在你眼里,本王只是个摆设?”苏斐南悠悠开口,嗓音里像是沁了寒冰,冷如霜雪。
那人一愣,万分没想到苏斐南竟然听见了他说的这话。否认已是来不及,他只能硬着脖颈迎面而上。
“就说你是个摆设,是个花瓶又如何了?堂堂煊王爷,就知道躲在女子身后!”他看的分明,苏斐南是被那女子掩护着躲过他那一剑!
苏斐南冷声一笑,双指并做一块,朝他一指,“当心你的脑袋!”
言罢,谁也没看清事情是如何发生的,那人的脑袋就从他身上滚落了下来!
众人惊诧,想要后退已是来不及,天刹只身上前,用剑柄攻击他们身上最能麻痹神经的穴道,不过眨眼瞬间,他们都无法动弹,稍微能动弹的也不过是在地上滚了一滚。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我们都不得动弹了?”
“糟了,他们定是点了我等的麻穴!”
“哚!兀那狗贼,竟逞如此龌蹉之事!”
苏斐南对那些刺客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他只是流露出玩味的神色,居高临下地背手望着那些人,薄唇上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说罢,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苏斐南悠悠而立的姿态越发引得刺客不满,一时间地上除了死尸,便是这些活人在大喊大叫。
沿途的商铺和房屋悄悄打开了一道缝儿,里面的人小小心心地打量着外头,见到苏斐南修长高大的身影,几乎是立刻就放了心。
“没事儿了,煊王爷出来了!他是战神,他会保护我们的!”
而眼前,这些刺客仍在死鸭子嘴硬。
苏斐南抬步越过他们的身躯,幽幽抛下一句,“不愿说?天刹,你自有手段。”
瞧着苏斐南面上那一派风轻云淡,所有人都当他胸有成竹,区区刺客不在话下。然而苏斐南心中却极为焦急,夏十七无人保护,他要去找夏十七!
天刹走上前,一袭黑衣劲装,面目冷峻森严,他轻轻将剑刃递到一人的喉间,日光在剑尖凝成一点,闪耀着无比夺目的光芒。
“说!”天刹只有一个字,然而周身萦绕的杀气却叫人心神俱颤。
被剑抵住的男子死死咬紧唇,瞪着天刹,一副你就算杀了我我都不说的神情,天刹一眼未眨,缓缓将剑刃送进他的喉间。
瞧着剑尖一点点刺进他的咽喉,男子状似抓耳挠腮,翻着白眼呵呵呵个不停,他不停抽搐着,脖颈间的血流也越来越汹
涌。
天刹停住,冷声道,“最后一次机会,说!”
男子向上翻了个巨大的白眼,粗喘着气,喉间声线已然哑的不行。
“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