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荷,你不该让那女子救我。因为,我会向你索命。”
成玉话音才落,夏小荷眸光一热,竟是十分难过地哭了起来。
她一边抽噎,一边委屈问他,“成玉,你不是说过欢喜我吗?我始终记得你说的这句话,哪怕这日子过得再苦,我只要想到你,便不觉得苦了。”
“是吗?我竟是你的依靠?”
夏小荷不敢再去瞧他的眼神,她心中一片冷寂,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定定望向他的胸膛。
“成玉,不论你是否欢喜我,我都欢喜你。我既嫁与你做妻,便不会再想其他。你若对我好,我心中欢喜。你对我不好,我也情愿忍着。”
“你觉得你是欠我的吗?”
成玉的眼神忽而变得十分古怪。
夏小荷再也忍不住转身,那一刹那便落了泪。
她哽咽道,“相公,我去为你端茶水来。”
成玉定定瞧了两眼她离去的萧索身形,良久才在静寂之中长叹出声。
“柳荷,你与我,注定是有缘无分。”
后厨外,里头的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夏十七和管裕立在外头。夏十七走路无声,极为安静,而管裕武功高强,自然懂得如何不被人察觉。
“……管事,那女子自称是煊王府的王妃,而那男子我瞧着眼熟,只怕真是煊王府的管家!他们来此,究竟是何目的?该不会是……”
“闭嘴!别泄露天机!”
“是是是,管事,咱们还未曾向主子汇报此事,您看……”
“蠢货,自然是要先跟主子汇报。你且先去求见主子,我在此与他们擀旋。”
“是,管事!我这就去!”
夏十七和管裕对视一眼,同时退到了一处隐蔽的廊柱后,当他们躲在厢房中间的方寸夹缝之中时,后厨里飞快走出来一人。
赫然是先前那与夏十七等人说话的小厮!
“管裕。”
夏十七轻轻唤了一声,眸子在暗处越发明亮惊人。
“他们定然有所图谋。”
管裕心中一跳,立即垂眸避开她晶亮的眸光,低低说道,“姑娘说得对,他们定然有所图谋。只是这倚月楼早在煊王府还未曾建立之时就有了,究竟是何人能提前布好这一局?”
夏十七抿着唇不说话,若是这倚月楼真是在煊王府还未曾建立之前就存在了,那么是谁能够先下好这一盘棋,就等着苏斐南入套?
连她都瞧的分明的棋局和棋势,苏斐南可否知道?
夏十七又轻问出声,“苏斐南从未怀疑过他身边人吗?”
连她都开始觉得,苏斐南身边定然有要害他之人。
管裕轻轻摇头。
“王爷是极其良善之人,他从不与人计较。”
就连苏衍抢走了他挚爱之人,他都未曾冲上去将苏衍打个头破血流,再将关婧月抢回来!
当然,管裕怎么敢对夏十七说这话?
夏十七心中微微一沉,她静静望向一旁,那小厮已然走出门去,而先前那管事又开始嘱咐几个庖厨。
“你们记住,此药无色无味,乃是剧毒,却不可与盐同用,盐会化开毒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