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十七薄唇一掀,吐出两个极冷的字节,“犯贱!”
这话,不知是在说她自己,还是在说紫宸与苏斐南。
没等紫宸柳眉倒竖地反口驳斥,苏斐南按在她腰间的手稍一用力,紫宸顿时觉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该死,苏斐南按了她的哑穴。
紫宸被制住,苏斐南居高临下地哼笑了一声,语气平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暗讽本王?”
与此同时,他暗暗垂眸,警告了一句紫宸,“本王的女人,只能本王自己欺负。”
紫宸眸中闪过一道锐利光芒,她没好气地瞪了苏斐南一眼,心中暗自腹诽,天下男子果然都是负心汉!
说的比唱的好听,真要他保护你的时候,他一溜烟就没了影!
饶是他们说话声再小,夏十七也听见了每一句。苏斐南的女人?呵呵!
她抱起双臂,高挑修长的身形如一道青竹,笔直落拓,周身气质越发清冷淡漠。
“我真是瞎了眼。”
夏十七平静至极地说道。
苏斐南缓缓眯起双眸,冷声质问道,“你后悔了?”
夏十七毫不犹豫地点头,她撤开手臂,冷冷望着苏斐南,双手垂在身侧紧握成拳。
萧瑟夜风吹起,撩动着她耳畔细碎的青丝。如墨的色泽在夜色中铺展而开,夏十七一袭淡色长裙随风而动,美得张扬又寂静。
“从此我与你——路归路,桥归桥。”
说罢,夏十七再也没有瞧苏斐南一眼,决绝转身回了王府里头。
他不是就想要她离开他吗?那行,她再也不会阻挡在苏斐南面前。他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她决定永不干涉。
想得开这一点,夏十七就觉得心里平静了许多。
管他苏斐南怎样?她只需要照顾好星沉就够了。
“煊王爷,你抓的我好痛!”紫宸暗暗咬牙,从牙缝里逼出了这一句。
奶奶的,苏斐南就这么不懂怜香惜玉吗?他手掌那样大,狠狠掐着她腰上的,真的是非常非常痛了!
苏斐南恍若未觉,此刻他心中亦有些迷惘。他这样做,的确成功让夏十七远离了自己,可他心中却一点都不好受。
像是被小而细的针狠狠扎了数十下,密密麻麻的疼痛自心上蔓延开来,又是酸楚又是疼痛,胸口好似闷得喘不过气。
他回眸瞧向紫宸,紫宸望见他眸底显而易见的迷惘,心头一跳。
“煊王爷?”
她试探着问了一声,转而便被一股大力推开。
紫宸恨恨扶住车夫的手腕,暗骂了一句苏斐南,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把她当什么了?
苏斐南走下马车,背着她负手而立,轻侧的脖颈白皙温润,天青色衣襟华贵不可言。
“紫宸,记住你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