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了早膳,星沉和欢姐儿便要出发了。陈芸杉牵着打扮得可爱整齐的欢姐儿立在他们院落前,母女二人瞧着都是同样美丽温婉的模样,真是一副极美的风景。
夏十七拎着别扭的星沉走出来,欢姐儿扑哧一笑,亮晶晶的眸子盯着星沉面上的墨汁,忍不住又弯了弯唇角,笑得天真烂漫。
陈芸杉见到星沉面上的墨汁,眸中亦有笑意一闪而过。
“师父~”
星沉搂着夏十七的胳膊,小声撒娇道,“沉儿不是故意打翻那砚台的……”
他眨巴着可怜的大眼睛,乌溜溜的灿光在他眸中闪耀,让人忍不住怜爱地揉揉他的脑袋。不过,夏十七是重重揉了揉两下他的脑袋。
“你可知那幅画是谁的?”
夏十七这回真是有些生气了,她不过出去了一会儿,谁知道回来时,星沉正伏在桌案前,手忙脚乱地好像在做些什么。一见到她回来,他像是被抓猫到的小老鼠一般,手脚慌乱地不知道怎么摆,末了才挡住桌案,小心地挤出一个笑容。
夏十七走过去一瞧,好家伙,星沉用墨汁将苏斐南的画给毁了!
星沉嘟着嘴吸了口气,大眼睛一眨,垂着眸小声说道,“是大哥哥的。”
夏十七有意不想亏欠苏斐南什么,星沉却又将苏斐南的画给毁了。她真是……夏十七只能深深吸口气,淡声说道,“我先送你去学堂,稍后我再去找煊王爷说一说此事。”
星沉歪着脑袋问道,“师父,你这么怕做什么?大哥哥又不会怪你的。”
“怎么不会?”
夏十七斜了他一眼,手掌按在他背后,推着他往前走。
欢姐儿适时递来一方帕巾,白丝制成的帕巾上还有着栩栩如生的兰花草。她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来,“星沉哥哥,你用帕子擦一擦脸上的墨汁罢。”
“谢谢你噢。”
星沉忙接过来,随意往脸上一擦,却因为帕巾没有沾水的缘故,并没有办法吸收浓重的墨汁,反倒往一旁晕染了不少。
欢姐儿哎呀唤了一声,吃吃笑道,“你好像一只小花猫呀。”
星沉摸了摸后脑勺,嘿嘿笑了起来。
二人稚嫩纯真的相处,让跟在后面的陈芸杉有一瞬间的怔忡。她轻轻了一个名字,却被夏十七碰了碰肩膀,唤醒了。
陈芸杉猛地回过神来,冲着夏十七笑了笑,“夏姑娘,你要不要拧湿帕子给星沉擦一擦脸?”
夏十七这才反应过来。她对别人倒还敏感一些,对自己却总是这般迟钝。
“沉儿,你去前边的池子边打湿帕巾,自己擦一擦。”
吩咐了星沉,夏十七便再也不管了。
星沉十分开心,望着欢姐儿兴高采烈道,“欢儿妹妹,我带你去看小鱼,好不好?”
“嗯!好!”
亲生的女儿就这么挣脱了陈芸杉的手,陈芸杉还有些怔愣,星沉就自然地牵着欢姐儿跑向了前边不远的池塘。
池塘两侧以白石围住,石头也并非是嶙峋怪石,反而是经